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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不早啦，毛大！&rdo;毛柱子的眼睛瞄了瞄毛老大身上的厚麻衣麻褲，扯了扯身上五成新的棉衣，把下巴往上抬了抬，他的棉衣比毛老大的麻衣麻褲要暖和多了。

毛柱子被商人聘用做了腳力後，幹活賣力，嘴巴很甜，很討商人喜歡。商人見毛柱子身上襤褸，腳上只有糙鞋，這樣的衣著難以抵擋寒冷，就把自己不穿的舊棉衣給了毛柱子，又幫毛柱子到皮鞋商那裡低價買了雙次品皮鞋。毛柱子找人借了針線將次品皮鞋腳尖的破洞補了補。

&ldo;呵呵，是不早了。&rdo;毛老大有求毛柱子，面對毛柱子的傲慢回答，依然陪著笑臉。村裡年輕人今天要到王都報名參軍，對於最熟悉楚大將軍軍隊情況的毛柱子，村人都很巴結。

&ldo;毛大好像過了徵兵年齡了吧？&rdo;毛柱子見毛老大依然陪著笑臉，心中不由暢了口氣。毛老大在十六歲就娶上了老婆，是村中最早娶上老婆的後生，毛柱子今年十九歲還沒定下親，心裡對毛老大一直有股嫉妒。

&ldo;沒有，沒有，我今年正好二十二。&rdo;毛老大連連擺手。

&ldo;二十二？&rdo;毛柱子狐疑的看了看毛老大顯老的面容，在他印象裡，毛老大好像早過了二十二歲年紀。

&ldo;我家大妞今年五歲，是我成親第二年有的。&rdo;毛老大連忙擺出能證明自己年齡的證據。

毛柱子低頭扳了一會手指，算出毛老大真沒有超出徵兵年齡範圍。

兩人正算著年齡，村中想去當兵的年輕人到齊了。族長將家中的騾子套上木板車，將村中五個年輕人都載著往王都趕去。這時東方天際微白，路上的泥濘地凍得硬實，騾車在泥土開化前可以行走。

&ldo;柱子，再跟我們說說楚將軍是怎麼發動神功打敗jian妃的。&rdo;族長的騾車沒有車廂，毛家村的年輕人背靠背坐在車板上，兩腿落在車板旁。

&ldo;哈哈，說起楚大將軍怎麼發動神功，沒有誰比我清楚，兩次神功我都是親眼見到。&rdo;早晨的低溫沒有凍住毛柱子的神氣。&ldo;在蔚山道口，jian妃派的西司馬領了三萬大軍衝擊楚將軍陣地，你們不知道啊，當時氣勢洶洶，楚將軍那邊只有一半人馬，我在陣地後為楚將軍擔心死了。&rdo;

毛柱子當時並沒有為蔚山大軍擔心，那時他一心盼著西司馬快快打個勝仗，奪下達城好讓他吃飽肚子。

&ldo;柱子哥，你有沒有幫著楚將軍殺亂黨啊？&rdo;村中最年輕的一個小夥子插嘴。

&ldo;那西司馬叛將就怕輔兵會幫著楚將軍，所以什麼兵器都不給我們。&rdo;毛柱子翻翻白眼，那時餓得路都走不動，發了兵器也抗不動。

&ldo;柱子別理這小子打岔，繼續說楚將軍怎麼發威。&rdo;村裡一個大小夥對著插嘴的年輕人拍了下頭。

&ldo;楚將軍面對千軍萬馬，面不改色，心不跳，只等亂軍進攻到一邊，祭起法術，從口中噴出上百條火龍，將亂軍全部燒死…&rdo;毛柱子眉飛色舞，好似親眼看見。

其實真相是，毛柱子只聽到前面劈哩叭啦一陣作響，軍隊前部升起一股青煙後，西司馬全軍就開始亂套。向前沖陣的虎賁全部掉轉方向往後跑，呆在軍隊後側的毛柱子拼盡力氣逃到一側，躲在一棵大樹後才免了被馬車和潰兵踩死。在蔚山道口大戰結束後，毛柱子都不清楚西司馬的虎賁遇到了什麼。

毛柱子不清楚親身參加的戰役失敗原因，但做勞役運送糧糙跟隨蔚山大軍到王城，蔚山大軍攻打王城用火藥炸城門，他卻看得清清楚楚。

&ldo;想那王都城牆多高啊，可是楚將軍僅僅對著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