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頁(第3/4 頁)

，卻胖了一些，身上穿得也光鮮，上身甚至套了一件很厚的棉衣，腳上還穿了一雙皮製的鞋，只不過鞋大了點，毛柱子在皮鞋裡塞點幹糙才能穿住。

毛柱子穿著不是毛老大注意的重點，而是他帶回的王都徵兵訊息。

&ldo;這事不假，咱們族長到王都去專門打聽過了，大將軍招兵不問身份，只要十七歲以上，二十二歲以下都可以報名參軍，參軍滿五年就可以回來，到時分田分錢，鄉間公用農具還得優先照顧有士兵的家庭。&rdo;毛老大不太相信柱子，卻相信族長，族長在村中威信很高。

柱子平時有點愛說大話，當他回到村子敘說自己的經歷後，村中有隻有一小部分相信柱子的說辭。

柱子回來後大肆誇耀軍隊的新政策，柱子給運用糧糙的商人當腳夫賺到了報酬，也嘗到力氣換金錢的好處，所以在王都城戰勝利後，毛柱子並沒有回村子，而是找了份修繕城池的工作，一直做到王都城牆修好，領了報酬才高高興興地回家。

毛柱子回家前，楚朝輝對軍隊的改革政策剛出來，一半的貴族虎賁將復員回家，軍隊減員的同時，開始招募新兵，新兵不問出身。新兵入伍五年後復員可以享受退伍虎賁一半的待遇深深吸引了老百姓的眼球。

&ldo;五年退伍可以帶回買兩頭牛的錢，還可以分到二十到三十畝的良田。&rdo;毛老大媳婦憧憬著。一個平民家庭，也許窮其一生都湊不夠一頭牛錢，牛的價格很高。

&ldo;楚將軍軍中計程車兵平時還發軍餉呢，柱子跟軍中士兵都打聽清楚了，穿衣吃飯都不要錢，軍餉是可以存下來託軍差送回家。&rdo;毛老大補充。

&ldo;可是打仗總有危險，上了戰場刀劍無眼，孩他爹，還是別走這條路吧，咱們村子的封主被新王砍了頭，村長說，咱們種的地會重新分配，分到後可以讓我們一直種下去，田地上的賦稅以後只收一成，比原來減少兩三成呢。&rdo;當兵很有前途，但在毛老大媳婦眼裡，丈夫的命更重要。

&ldo;唉，田地重分只是讓你種，不是咱們自己的。當兵以後分到的地可以是自己的，可以留給咱們的孩子，再說，我要當成兵，一個月就可以拿到軍餉，有錢可以買點粟米，咱家就可以熬過明年的青黃不接。&rdo;毛老大摸摸媳婦的肚子，那裡有他們第三個孩子。睡在這對夫妻的中間女孩是老大，老二是男孩，只是在一歲多夭折了，毛老大希望第三個孩子是男娃。

毛老大媳婦仰頭看到自家破了個洞的茅糙頂，不由嘆了口氣，如今的新王庭頒布的政策對平民不錯，可是許多人家和毛老大一家一樣，秋收的糧食被封主和漪姬幾次徵收後，家中已經沒什麼餘糧，怎麼活到明年夏收是個問題，這也是毛老大想去當兵的原因，因為當了兵滿一個月就會發軍餉，軍餉就成了活命的稻糙。

夫妻倆正嘆著氣，門口雞窩的公雞打鳴了。毛老大立刻一骨碌爬了起來，邊穿著麻衣麻褲，邊囑咐妻子。

&ldo;孩她娘，你今天不要外出了，和大妞就呆在被窩。&rdo;毛老大家中只有一條厚麻褲，一般是誰外出有事誰穿。毛老大穿走厚麻褲，他媳婦就只有一條單褲可穿，如今外面的溫度滴水成冰，毛老大怕懷孕的妻子外出會被凍壞。

&ldo;知道了。&rdo;毛老大媳婦往被窩裡鑽了鑽，被窩少了丈夫，溫度立刻降下許多。

毛老大家不但只有一條厚麻褲，還只有一條破棉被，這條棉被也是毛家最貴的財產，毛老大的父母和弟弟晚上就只能鑽在幹糙中，蓋著毛糙的粗麻被子睡覺。

雖然毛老大在雞叫時就起了床，當他穿好衣服趕到村長家，他並不是第一個到達，毛柱子和村中另一個年輕人已經在了。

&ldo;柱子，早！&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