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她是賊人嗎?(第3/4 頁)
你……你竟然會陰陽之術。”徐老道恢復呆滯的神色,聲音沒有任何情感波動。
殿內,柳玲兒的頭部遭受重擊,臉色紫青,身軀被脫困的蓮兒等人架住,已經完全喪失了反抗能力。
任也沒有理會徐老道的詢問,只一步跨出大殿,扭頭看向了壓在斷裂牌匾之下的二愣。
他口鼻湧血,髮絲凌亂,趴在地面上已身不能動,頭不能抬。
“殿……殿下,我殺了一名不知道幾……幾品的指揮使……還有一些兵丁。”二愣聽見任也的聲音後,斷斷續續地說著:“人是我殺的,與王爺無關。呵,屬……屬下沒見過什麼世面……願去京都受審,正好見見那狗屁皇帝老兒的樣子……!”
任也怔怔地看著他,身沒動,也沒有回話。
冷風拂面,近幾年的遭遇,星門內外的兩種記憶,如幻燈片一樣在大腦中掠過,並逐漸融合……
我是任也,在進入星門前,我已在監獄中服刑了三年多。
可能在管教,犯人,甚至是家人的眼裡,我都是一個開朗的性格,甚至有一點玩世不恭,愛開玩笑。
可實際上,這三年多,我一直很迷茫,很焦慮。
我不知道自己出去能幹什麼,該幹什麼。在大好的金色年華里,我被囚禁了。有的時候我很後悔,但有的時候也覺得,那七槍就該打在那倆嫌犯的腦袋上……
我心裡有氣,覺得自己乾的是對的,不該落得這個下場,甚至莫名恨過原單位。可是……原單位能做的都做了啊,他們從未曾虧待過我。
人生最大的痛苦可能就是,誰都沒有錯,可偏偏我卻承受了最壞的結果。
我一直很壓抑,甚至有點憤怒。
我是朱子貴,我是個廢物。
自父王死後,我便成了一隻被囚禁的籠中雀。三年多了,我很害怕,很忐忑,也不知道那皇帝大伯的屠刀,什麼時候會砍在我的脖頸上。
我沒能力抗爭,也不知該如何破局,除了玩女人,把自己表現得更加廢物以外,我究竟還能做什麼?
王靖忠一頭磕死在了存心殿,現在就連二愣也躺在了這裡……
殿內,願意跟隨我,幫助我的那些人,此刻也在瑟瑟發抖吧。他們怕死,我知道。
我真的很壓抑,但我更加憤怒!
……
靜心殿外,任也如雕塑一般站在那裡,腦中的兩種記憶融合,心中壓抑許久的負面情緒徹底爆發,如潮水一般匯聚,直頂腦門,
他看著倒在地上的二愣,猶如看見了死在境外的李曉陽。
只不過,這一次,他必須要救下這個願意為自己去死的人,不論他是人,還是一個擁有執念的門靈…
“刷!”
轉過頭,任也看向徐老道,聲音平靜地問:“是你傷的二愣?”
徐老道的力身,雖是一具死屍,但三魂七魄早已散盡,此刻猶如一件煉化過的兵器,散出強大的純陽之氣:“籠中之鳥,不要以為,你會了點陰陽之術……。”
“是不是你?!”任也出言打斷。
“是又怎樣?”徐老道冷冷地反問:“要殺你的刀太多了,你能躲過幾次?交出柳玲兒,貧道能讓你在死之前,繼續當一個紈絝子弟,廢物王爺。”
“是你就行。”任也閉上眼睛,幽幽地說道:“我今日剛剛學會了一套招魂之術,也不知能不能殺你……。”
在這一刻,他入門三日,內心中積壓出的恐懼、忐忑、焦躁等情緒,頃刻間就消失不見,有的只是面如平湖,心如止水……
生活,就沒有後退可言!
走至絕境,捨命一搏,莫問結果!
雙眸閉合,眼前的人沒了;雙耳靜聽,周邊全是嗚嗚的風聲。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