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烏有一聲令下,眾妖紛紛離開玉蘭之境,前往各坊各市尋人。
而蘇衍,他還有另外一個地方要去。
「堂兄果然是被誣陷的!」被變相禁足在家中的裴懷玉,在聽完蘇衍的講述之後,激動地跳了起來,「我就說,我堂兄堂堂男子漢大丈夫,怎麼可能會殺了牛春輝那種紈絝,這簡直就是髒了自己的手!」
蘇衍見裴懷玉這般沉不住氣,心中不由七上八下,不知自己這次來找他,到底是對還是錯。
蘇衍之所以來找裴懷玉,道理其實很簡單——裴景行這次是遭到國公世子設計,被誣陷而入獄,朱志文擺明瞭要置裴景行於死地,指不定還留著後招。而他蘇衍不過是一個道士,與朝堂毫無牽扯,論權勢,他如何比得過國公世子?
但裴懷玉就不一樣了,裴景行曾經說過裴懷玉命格特殊,很受皇帝看重,他又是郡主獨子,論地位,比國公世子只高不低。而且平日裡裴懷玉對裴景行頗為崇拜,如果知道裴景行是被陷害的,一定會出手相助。
權勢、動機,這些裴懷玉都有。而且他是除了裴景行以外,蘇衍在西京認識的人當中僅有的權貴,除了他,蘇衍沒有第二個人選。
裴懷玉激動完了,興奮的表情從臉上褪去,轉而換成一張苦大仇深的臉:「我阿爹還在京郊大營,要是他在就好了。」
站在一旁的小廝提醒道:「少爺,郡主不是剛送信給大將軍麼?京郊大營距離西京不願,現在肯定收到信了。」
「有道理!」裴懷玉右手握拳,敲在左手掌心上,「阿孃今天在家麼?」
「郡主今天受禮部尚書夫人之邀,去梅園賞雪探梅去了。」小廝警覺地問道,「少爺,您該不會是想悄悄溜出去吧?」
「不親眼看堂兄一眼,我不放心啊。」裴懷玉嘆了口氣,「阿孃只說寫信給阿爹,讓阿爹出面,可是堂兄這些天該怎麼辦?」
蘇衍聽了,記起當時阿寧與朱志文說的話,開口道:「可是我聽朱志文的僕人說,明琅郡主特地派人知會過京兆尹了,讓他不要太為難裴景行。」
裴懷玉一下子就愣住了,他臉上的表情變了又變,最後才有些尷尬地說:「那、那我就寫信給阿爹好了,告訴阿爹堂兄是被人誣陷的,請阿爹儘快出面。現在咱們人證有了,阿爹出面也不會招致非議。快,伺候筆墨。」
竟是不再提一句關於明琅郡主的話。
裴懷玉寫了信,立刻命自己的一個心腹立刻出府,務必要儘快將這封信帶到京郊大營,親手交給裴瓊。
等那心腹離開後,裴懷玉又令其他小廝退到屋外,僅留他與蘇衍二人在屋中。
「蘇道長,」裴懷玉幾次欲言又止,「你能不能……去大牢裡替我看看堂兄?」
其實蘇衍在聽了裴懷玉先前那些話後,就萌發了這個想法,如今裴懷玉這麼一說,他當然是答應的:「好。」
「那個,我阿孃或許是不想讓我惹麻煩,所以才那麼和我說的。」裴懷玉到底是年紀小,又是從小在眾人的寵愛中長大的,面對蘇衍,他根本藏不住心事。明明打算好不再提的,可裴懷玉只覺得心裡有一塊被好多貓爪子一塊兒撓,癢得難受。
「蘇道長,你是知道我的,沒什麼本事,又容易大驚小怪,還喜歡發脾氣,」裴懷玉先把自己罵了一通,又說,「我阿孃肯定是因為怕我一時頭腦發昏,私底下做些自以為能救堂兄的事情,結果反而幫了朱志文他們。」
好在蘇衍並不知道明琅郡主當時是如何與裴懷玉說的,他只當裴懷玉是真的在解釋他們兩人聽到的說法的不同,點頭說道:「我知道的。」
裴懷玉看蘇衍這表情,就知道他其實是一點都不知道。但是裴懷玉怕這件事讓裴景行知道,自家堂兄可不像蘇衍一樣,在這人情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