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董事會上的古琴譜(第2/2 頁)

然發燙，凹槽中彈出全息投影。顧父的身影浮現在醫療艙前："未央，當你看到這段影像，說明星辰已透過所有考驗"背景裡被捆綁的少年顧星辰正絕望地撞擊觀察窗。

外灘的暴雨沖刷著星空藝術館的玻璃穹頂。林未央站在懸空廊橋的斷裂處，看著顧星辰在對面點燃《營造法式》殘卷。火光照亮他頸間的電子項圈，那是董事會安裝的微型炸彈。

"當年你母親自願進入休眠"顧星辰將殘卷拋向火盆，火光中浮現基因編輯許可令，"只為保住顧林兩家最後的血脈。"

林未央踏著搖搖欲墜的鋼樑走近，將胚胎報告擲入火焰："所以我們是實驗品？"

"不，是鑰匙。"他扯開項圈露出皮下晶片，"能開啟你父親藏在老宅的"

爆破聲吞沒了後半句話。林未央在墜落瞬間抓住鋼索，看見顧星辰淹沒在火海中的身影。她腕間的翡翠平安扣突然裂開，掉出的奈米晶片吸附在鋼樑表面，投射出慕尼黑火災的真相影片。

影片裡林母正將藍絲帶系在燃氣閥上，身後的顧星辰瘋狂撞擊反鎖的門。林未央的尖叫被警笛聲淹沒，她蕩向火場時，看見顧星辰用身體護住父親的手稿從視窗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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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抓住我！"她伸出被鋼索磨出血的手。

顧星辰卻在空中轉身，將手稿塞進她懷中："記住，榫卯的精華在"氣浪將他掀向霓虹深處。

三個月後的林氏老宅廢墟，林未央撫過新砌的清水混凝土牆。周慕雲遞來泛黃的日記本："顧星辰的醫療記錄，他在昏迷中反覆念你的名字。"

她翻開被血漬浸透的紙頁，2016年10月21日的記錄寫著："今日取肋軟骨十克，植入未央胸椎。"窗外雷聲與記憶重疊，她終於明白每逢暴雨就刺痛的舊傷從何而來。

廢墟深處突然傳來古琴聲。林未央循聲走進未完工的古籍館，看見顧星辰正在除錯星空穹頂。他裸露的後背新增了燒傷疤痕，機械臂正在植入手工榫卯關節。

"你父親說"他未轉身便扣住她襲來的手腕，"真正的共生榫卯，要經三次焚燬七次重鑄。"

林未央的淚滴在星軌模型上，顧星辰的機械手指拂過她第七節脊椎："當年植入的肋骨，現在成了承重柱。"他按下機關，穹頂旋轉出他們基因序列的投影，雙螺旋結構在星空下嚴絲合縫。

晨光穿透琉璃窗時，林未央摸到他機械臂內側的刻痕——那是用簪花小楷新刻的《上林賦》。她咬破指尖在星圖某處按下血印，廢墟深處傳來齒輪轉動的轟鳴，塵封三十年的古籍館正門緩緩開啟。

：()星辰未央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