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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馬車在皇宮前停下,掀簾下車的時候,包包便覺得自己似乎忘記了什麼事。
皇宮長長的青石階上,擺滿了各式各樣的箱子,還有馬匹,珠寶,身著舞衣的美豔女子,甚至還有畫著奇怪妝容的雜耍小丑,看到那個如拇指般大小的小女娃時,包包不得不感嘆著造物者的巧妙——居然真有拇指人。
正想上去見識一下,手卻被人牽住。
包包看看拉著自己的人,不以為然地嗤笑:“王爺的手竟然有溫度!”故作吃驚的語調,卻沒能引起和世勒翌半點的回應,他雙目直視前方,彷彿和包包牽手,不過順便而已。
無趣,實在是太無趣了!
包包目光四下裡亂飄,對那奇形怪狀的東西,少不得要唏噓一番,和世勒翌除了不讓她上去觸碰,倒也寬容地由著她走走停停的觀看,不知不覺竟走完了原本以為怎麼也走不完的長階。
二人剛邁進殿,便有人迎了上來。
“翌,怎麼這麼晚?”即墨玄一身紅衣,在那一殿官服中,尤為惹眼。
他帶著慣有的笑容,見到二人相牽的手,他似是愣了愣,只一瞬便笑意仍然,“翌,你是怕她亂跑?一路就這麼牽著上來了?”一如既往滿不在意的語氣。
“嗯!”他不置可否的輕答,依舊是冰冷的音調,卻因了某些東西,讓包包的心,動了動。
和世勒翌把包包的手放在即墨玄的手中,那動作神情——就像是她以前參加過的婚禮,父親走過長長的紅毯,把出嫁的女兒放在未來女婿的手中一樣。
看著他的身影消失在屏風後,包包動了動嘴唇,卻終究沒發出聲來。
有些情感總會在不經意間滲入人心,無需用言語表示,就那麼無聲無息擊中心底最柔軟的地方,來不及抵擋,也無法抗拒。
“丫頭,”即墨玄伸出空著的手,在包包面前晃了晃,神秘兮兮地用手肘捅捅包包的手臂,問道,“你對翌……動心了?”
包包像看白痴一般,狠狠剜他一眼:“動,動個屁,我是在想,冷麵王為什麼一路牽著我的小手?又為什麼這麼像我爹爹?”
她撫著下巴琢磨了會,把嘴湊近即墨玄,示意他附耳過來:“玄哥哥,我會不會是王爺的私生女?”
即墨玄的笑意在臉上僵住,半響反應過來,他伸手慢慢地一下一下地掏了掏左邊耳朵,又掏了掏右邊耳朵,再次自動俯身,對包包說道:“包包,來,來,把你剛才的話,重複一下。”
包包乖乖把話重複了一遍,然後忽閃著大眼睛,用充滿期待的眼神看著即墨玄。
和世勒翌對她的態度,奇怪的連一向最瞭解他的即墨玄都覺得彆扭,也難怪這笨丫頭會這麼想……即墨玄摸摸鼻子,掃一眼滿殿交頭接耳的大臣們,幸好這丫頭問的是他,若是別人,不把她當瘋子攆出去才怪。
他很認真地想了半響:“你一個婦道人家,開口閉口都是粗鄙字眼,著實不成體統。這樣的話,以後在我面前說說就好,知道了嗎?”他有意避開了包包關於是否和世勒翌私生女的想法。
即墨玄看看和世勒翌消失的方向:如果,包包以為她是翌的私生女,會不會更好呢?
“哇!好帥吖!”包包的眼睛突然一亮,即墨玄順著她的目光向門外望去。
一個青年著武將服,從門外匆匆而來,視線在殿內掃視一圈,到即墨玄時,雙眸一亮,搶步上前:“即墨兄,幾年不見……”接下來是滿口的官場言語,把包包難得看到一個年輕帥哥的興奮都給澆滅了。
“玄哥哥,”包包憋著嘴,看看滿殿穿著官服的老頭,眼睛就發睏,她打著哈欠斜睨了即墨玄一眼,喚他。
即墨玄正和來人說到興頭上,根本不理睬包包,卻也不放開牽著她的手,還總是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