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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往回想一想,記憶停留在鬱檀出現在他約許峰見面的房間裡,再往後,就都不記得了。
看來是鬱檀接他回來的。
胡小魚穿戴好下樓,問過洪伯,洪伯說鬱檀去上班了。
他反正也沒事,就上廚房忙活了好一會兒,做了幾個菜,打算送飯去公司。
家裡的司機將胡小魚送到了公司樓下,距離中午十二點還有十幾分鐘。
胡小魚有鬱檀私人電梯的卡,直接上了樓。
一路上都順順利利,不想出電梯的時候差點撞到人。
不是胡小魚要撞人,是那人撞了上來。
沒想到還是熟人,鬱檀的父親鬱文和,只是比起上次見面的頹唐,鬱文和一張臉上滿是怒氣和恨意,幾乎要拿刀砍人的樣子。
胡小魚沒有從洪伯那裡問出什麼來,但也清楚的知道鬱文和絕不是鬱檀的親生父親,而且兩個人關係也不好,就禮貌的叫了一聲:「鬱先生。」
對方沒有和他說話,眼神很奇怪,考量著什麼一樣,令人非常不舒服。
胡小魚熟門熟路的到鬱檀辦公室,推開門,地上有散落的檔案。
鬱檀背對著門坐著,似乎在看窗外的景色,指尖夾著煙裊繞飄忽,整個人都透出一種冷寂,像沒有生命一樣。
他聽到了有人推門的動靜,沒有回頭,冷淡而不容置疑:「出去!」
胡小魚不想鬱檀這樣,看上去就像要孤獨終老。
他走過去,將保溫盒放在桌上:「今天有糖醋排骨,我做的,你要不要嘗一嘗?」
鬱檀肩膀幾步可查的僵了一下,抽了口煙。
兩三秒後,他回身將煙按滅,和平常一般無二的面無表情,但那種孤寂的冷意已經褪去了。
胡小魚抱住走過來的鬱檀,面頰在他胸口蹭了蹭:「我好想你。」
鬱檀攬了一下胡小魚的腰,聞到少年身上清爽的味
道,精神為之一振。
只言語猶帶嫌棄:「我不想你。」
胡小魚對鬱檀不好聽的話,早學會了一耳朵進一耳朵出。
他扯一扯t恤,將鎖·骨上的牙·印在鬱檀眼皮底下晃悠一圈:「真的不想?」
鬱檀將眼前的腦袋推開:「餓了,吃飯。」
胡小魚又湊過來:「你眼睛怎麼了?我喝醉打你了?」
鬱檀笑了聲,捏著胡小魚的下巴湊近了讓他看:「不記得了?」
他面板白,眼底淡淡的青影就格外明顯,加班都加不出來的勞累印記,沒想到哄孩子真是個累人的活。
胡小魚無辜回望他,搖搖頭。
鬱檀也說不上來,這小呆子喝酒後斷片好還是不好。
不好的事就是變成粘人精,而且還是不講理的那種,要說好某些方面也真是讓人情·不自禁又留戀難忘,
他最後只得告誡胡小魚:「以後沒有我的允許,不準喝酒。」
胡小魚嗯嗯嗯的點頭。
鬱檀笑了聲:「去叫阿九過來一起吃。」
阿九的辦公室在隔壁,胡小魚時常躥過去打遊戲,推門出去叫人了。
鬱檀坐在沙發上,去解保溫袋的扣子。
到這會兒,他也察覺了自己情緒的變化,低聲嗤笑一聲,笑鬱文和夫妻的天真,到現在竟還想著拿那些虛妄的血緣親情來控制他。
那些人也不愧是一家人。
老太太被楊凱的父親一哭訴,就要死要活的要跳樓,那個他應該叫母親的人,現在又鬧著絕食,真是可笑。
不過,也許更可笑的是自己,至少在那小呆子出現之前是這樣。
竟然會因為鬱文和來求他而情緒敗壞,看來浪費感情的事,日後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