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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連天色都跟著暗了幾分。

下車時，空氣中開始飄凍雨，細絲打在臉上，吸走身上的溫度。

看她情緒一直不佳，許惟清吻她的唇角：「別多想，男朋友在呢。」

方夢覺閉眼感觸他的溫熱，等他唇瓣離開後，眼睫緩緩掀開，眼底也多了幾分安定。

她到了單位定會忙碌，許惟清也稍稍放心了些：「今天我早點下班，來醫院等你。」

方夢覺點點頭：「不要太早了。」

「知道，」許惟清說：「要給員工樹立好榜樣，不能遲到早退。」

這是方夢覺經常教育他的話，他一本正經地說出來，惹得方夢覺笑了下：「你先走，我看著你離開。」

她—向都會看他走了才去科室，許惟清捏了捏她的手心：「方醫生上班也要認真點，好好對待工作。」

方夢覺知曉他是怕她亂想，她重重點頭：「我要考核拿滿分的，不會分心。」

許惟清會心一笑：「晚上見。」

方夢覺揮手：「晚上見。」

男人轉身走進霧濛濛的雨裡，高大的身影融入人流，一點點變小，直到消失不見，方夢覺收拾好心情，走進科室。

正準備去更衣室，被劉主任叫住。

劉主任昨天休假，今早到了科室才知道有人自殺鬧事，雖然方夢覺並沒什麼傷，畢竟是帶教老師，還是要問一聲：「以後遇到那種事不要莽撞衝上去。」

方夢覺沒想到—大早說這事，知道他是關心自己，她解釋道：「她是沖我來的，要是不早點去，可能會出事。」

劉主任神色嚴肅：「她兒子坐牢為何來找你？」

方夢覺安靜了—下，想了個理由：「可能只找到我這—個撒氣的地方。」

劉主任皺眉：「下次直接報警處理，來醫院鬧事簡直不像話。」

方夢覺：「我知道了。」

臨走時劉主任又交代：「她情緒非常不穩定，很可能做激進的事，你要是私下和她交流多注意一些。」

方夢覺點頭應好。

換好衣服後，她深吸了一口氣，心思投入工作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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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惟清上車後，指尖敲了敲方向盤，隨後拿出手機，撥打了一個號碼。

嘟了很多聲，對方才接通。

還未出聲，聽筒裡傳來尖銳的女聲：「是不是警察打來的，他們是不是願意放人了！！」

「張萍桃你安靜一點！」男人壓制著聲音怒道。

「你要我這麼安靜！」女聲突然變弱，像是走開了些：「就是那個災星，我現在就去找她，我要去報仇」

男人大喊了一聲：「你給我回來！！」

又是一陣嘈雜聲，像是兩人在拉扯。

許惟清即使不在他們身邊，都能猜出他們在幹什麼。

他沒掛電話，聽著他們爭吵。

良久，男人像是把女人束縛住，她破口罵：「李毅輝你到現在還護著你那外甥女，你良心是被狗吃了嗎！？你的親兒子還在拘留所關著，他們可能這輩子都出不來了，沒有他們我怎麼活啊」

她的聲音越來越小，一陣關門聲後，李毅輝疲憊的聲音傳了出來：「我會看住她的，你不用擔心，沒什麼事的話先掛了。」

「我們談談。」許惟清及時出聲。

李毅輝—愣：「談什麼？」

「你不可能—輩子守住她，」許惟清說：「總要有個解決辦法，讓她先穩定情緒。」

似是覺得他說得在理，李毅輝嘆了口氣：「在哪裡談？」

許惟清可不敢讓他離開張萍桃，免得她又去找方夢覺。

「就你家，」許惟清啟動車子：「半個小時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