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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的，她不知道自己回頭能看見什麼，只能聽到身後不遠的地方細細碎碎的聲音，她分辨得出，那是池芷寧在脫衣服。

她在脫衣服。

連晨狠狠地吞口水，那藥的手竟然在顫抖，她閉上眼大吐了一口氣，一口作氣將藥握在手心，一把將抽屜往裡推，站了起來轉頭過去，只見池芷寧衣衫半掩，臉上有些難為情，外衣脫下，虛虛地包著上半身。

連晨裝作不在乎地走過去，坐在床邊，伸手抓住衣服的一角，不急不緩地將外衣脫了下來，只一間青綠色的肚兜穿在身上。

她只覺得自己的臉很燙，幸好池芷寧低著頭，看不見她的表情。

連晨大致看了一下她的傷，不算多不算少，但能想像，她不在的時候，她悶聲受了多少苦，想到這兒，她十分心疼。

她就是這樣，什麼都不願意說，什麼都不說，卻只默默對她好。

可這好到底是因為，她是她的小姐啊，要是脫離這個關係呢，她是否會同對待她人一般，對她也那樣冷漠。

&ldo;趴下吧。&rdo;連晨淡淡地說。

池芷寧聽聞乖乖地趴好，連晨坐在她身邊，看著她傷痕累累的背有些愣神，潔白的背上，觸目驚心。

這樣的場景，她本該無心雜念才對的。

&ldo;小姐。&rdo;

池芷寧的話將她的思緒打斷，她愣了一小會兒，才將手中的藥擰開，弄了一小勺在指腹上，對著她的傷口抹了上去。

&ldo;疼嗎？&rdo;

&ldo;不疼。&rdo;

&ldo;疼要告訴我。&rdo;

&ldo;恩。&rdo;

兩三道痕，不管連晨再怎麼緩慢，終究是要結束的，最後一點，她甚至多抹了幾遍，結束後她將手放在了池芷寧的肩上，揉了幾下她那塊凸起來的骨頭，沒忍住俯下身吻了吻。

池芷寧頭埋在枕頭裡，身體一僵，狠狠咬住了下唇。

&ldo;母親恐怕要去給我說媒了。&rdo;

連晨邊將藥蓋上邊說：&ldo;剛才太衝動。&rdo;

&ldo;小姐你想嫁嗎？&rdo;池芷寧忽然問。

連晨冷笑一聲，她想不想嫁，她會不知道嗎，池芷寧你這麼聰明，我不信你不知道我在想什麼。

&ldo;你覺得我想嫁嗎？&rdo;連晨低頭嘆氣，見池芷寧沒有要回答的意思，又問：&ldo;你希望我嫁嗎？&rdo;

池芷寧仍舊趴著，聲音輕輕：&ldo;我記得小姐問過我這些。&rdo;

連晨看著她的背：&ldo;我今天再問你。&rdo;

&ldo;我還是當初那個答案。&rdo;

連晨握著藥的手收緊：&ldo;我想聽你再說一次。&rdo;

這句話沒有立馬得到回答，池芷寧思慮了許久，時間過得漫長，彷彿能看見她背上的膏藥被空氣風乾。

很久，才聽她小聲道：&ldo;可是，我不想再說一次。&rdo;

氣氛變得詭異起來，或許是因為兩人互相看不到對方，說出的話都大膽了些，池芷寧沒有要起來的意思，連晨也沒有要離開的意思，她趴著，她坐著床沿。

&ldo;小若。&rdo;很久，連晨終於開口：&ldo;今天這話我只說一次，你好好聽著。&rdo;

她閉上眼，又睜開：&ldo;我想，母親應該會開始張羅那些東西，但是你知道的，如果我不願意，誰也強迫不了我，小若，我給你一次機會，你要你告訴我，你要你說，你不希望。&rdo;連晨說道這兒有些微微的哽咽，她停了下來，大呼一口氣，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