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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湊熱鬧的人信不信，那都是其次的，幾家的實力都擺在那兒，誰還敢亂傳？那是不信也得信，哪怕私下裡談論，也不敢到處說。等再過一陣子，這事就翻篇了，大家利益為重，該怎樣就怎樣。

還有竇家那邊，竇老爺子只是在氣頭上，因而才會大動肝火。但隨著傳言的甚囂塵上，這兩天竇家一直都處在輿論漩渦裡，旁人都在看笑話，這事要是還不反轉，竇家往後還得被恥笑。

聯姻與否都是次要的，家族的利益和顏面才是重中之重。這也是先前竇寧城不跟許知意直接撕破臉皮的原因，有些事可以私下解決，但不能擱到明面上讓別人圍觀。

這樣的解決方式雖然起不了太大的實際作用，不會讓四家的關係得到好轉，但至少挽尊了，表面功夫還是得做好。

但這麼幹勢必得有一個引起罅隙的過錯方，姜雲就是不二人選。

她是秦昭的前任，又跟陸念之認識，「誤會」就是從她這裡開始的，是她「誤解」了秦昭和許知意的關係，也是她讓秦昭和陸念之都產生了矛盾。

姜雲背後沒有資本支撐，這些年在某些人眼裡，她就是攀高枝的那個。

真要這麼傳出去，應該還是有相當一部分人會信。再者，她都不在那個交際圈子裡，對她的傷害也小。

姜雲很清楚他們會這麼做，完全不感到意外，亦確信已經在著手處理了，這種事都無需徵得她的同意，也不用她去幫著「澄清」。

秦茂遠和趙閔雅專程過來，絕對不是過來同她緩和關係和講道理的。

姜雲瞥了兩人一下，不給面子地回道:「不用繞這麼大一圈，有話直接說就行。」

這般態度著實不禮貌，連尊稱都沒一個。本就對她不滿意的秦茂遠臉色一沉，當即就要發作。

可趙閔雅還能忍得住，難得好脾氣一回，這些年都沒對姜雲這麼溫和過。

她似乎完全不在意姜雲說話的語氣，還是施施然揣著一副過來人的樣子，無不得體地說:「有些事姜小姐應該是誤會了，阿昭和知意只是打小就親近，玩得比較好而已，可能她倆走得比較近，有時候呢工作上又有交際，難免會有接觸，關係太好就不懂得要保持距離，她們不是你想的那樣，只是普通朋友。」

這說法簡直大方，就像是提前跟許知意串過氣兒一樣，知道姜雲沒有實質性的證據，只是在「捕風捉影」。

姜雲聽出了這番話中的潛臺詞，敷衍都懶得，直接點明對方的心思:「說了這麼多，就是要我別再鬧下去，是不是？」

趙閔雅說:「你跟阿昭那麼久的感情，堅持這麼多年也不容易，散都散了，算也算清楚了，沒那個緣分確實沒辦法，但以後還可以當朋友，姜小姐覺得怎麼樣？」

秦家的人對姜雲和秦昭的私人感情問題還是挺了解的，看樣子早就知道了財產清算的事，倒是出人意料，畢竟以前他們都不屑去管。

姜雲如實說:「不怎麼樣。」

過分直白，故意不給臺階下。

好話都說到這個份兒上了，大家各自退讓一步海闊天空，其實是可以商量的，可姜雲不給這個機會。

她的表現與夫妻倆想像中的大相逕庭，壓根不像她本人的作風。

趙閔雅一滯，隨即說:「姜小姐不用這麼快就回答，可以再想想。」

「不用想了，我的看法也不重要，你們也不是來徵求我的意見的，我想怎麼樣都沒用。」姜雲直言，半點都不迂迴，「而且您二位不必這麼低姿態，別太委屈自己。都這麼晚了，要是沒有別的事，就請回吧。」

實在是不把面前這兩個人放在眼裡，嘴裡說著客氣話，含義卻一點不客氣。

趙閔雅的神情僵住，就快忍不下去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