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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難過的時候，你會陪著我，就算想玩遊戲，也會違背自己的想法遷就我。」

「還有，我喜歡你……」

「即使不喜歡我，也對我這麼好。」

說完這句，少年的笑容消失了，眼睛微微泛紅，聲音也有些許哽咽。

鬱廷聽著他的話，手掌輕輕摸了摸他的臉頰，溫柔地說道：「小奇蹟，我想，你並不是喜歡我。」

「你只是……太寂寞了。」

像是忽然被戳破了什麼，小奇蹟的眼淚忽然就止不住了，啪嗒啪嗒地往下掉，落在浴缸的水裡，發出滴答聲響。

他微微往後，避開他的手掌，淺金色的眼眸裡寫滿了受傷。

「你說這不是喜歡，那什麼是喜歡？」

少年不斷掉著金豆子，抽抽噎噎地說道，那傷心哭泣的模樣，看得鬱廷心臟有些抽疼。

「你不喜歡我，也不可以否認我的感情，反正我從一開始就知道，沒有人會選擇我，嗚嗚……」

看他抱著膝蓋坐在浴缸裡，哭得那麼難過，鬱廷最終放任了自己內心的想法。

他探出手，掌心按住少年的頸後，在金髮少年發愣的眼神中，輕輕地吻住他柔軟的紅唇。

小奇蹟一下子忘了哭。

他呆呆地望著青年，看他吻了一下他的嘴唇後，又退了開去。

「好了，不哭了。」

他捧著他的臉，又溫柔地吻掉他的眼淚。

少年被眼淚洗過的金色眼眸乾淨清澈，他安靜望著鬱廷，眼中的悲傷痛苦逐漸被撫平了。

鬱廷並沒有急著說什麼，他看了眼少年緊貼在身上的t恤，說道：「我幫你洗澡，好不好？」

少年吸了吸鼻子，聲音裡帶著濃濃的鼻音，乖乖應道：「好。」

軟乎乎的聲音，聽得人耳根酥麻。

鬱廷剋制地抿了抿唇，幫他脫去已經完全濕透的t恤，扔在浴室瓷磚上，然後拿了花灑，將他柔軟的短髮打濕。

隨後又取了洗髮水，打了泡沫，開始幫他洗頭。

在他動作的時候，少年一直目不轉睛地望著他，眼神軟得不行，完全一副任-君-採-擷的模樣。

鬱廷不由一頓。

「轉過身去。」他說道。

少年眼露抗拒，鬱廷便傾身啄了一下他的唇，低聲道：「聽話。」

小奇蹟摸著被第二次親到的嘴唇，感覺心裡頭怪怪的，酥酥麻麻，好像四肢都軟了。

他望著鬱廷，想了想，也探著腦袋，快速地在他的薄唇啄了啄。

發現鬱廷沒有躲開，只無奈又溫柔地注視著自己，他才偷著樂地背過身去，毫無防備地將後背留給他。

雖然不知道現在是什麼情況，但他喜歡此刻的氛圍。

他不想那麼快結束，所以他不再追問。

因為他開始害怕，鬱廷還是會說，他不喜歡他……

鬱廷幫小奇蹟洗著頭，少年的金髮濃密細軟，手感很好，他已經能想像等幫他吹乾之後，那蓬鬆發亮的樣子了。

慢慢地，他視線下移，落在少年白皙纖細的頸部，再往下，是美麗的蝴蝶骨，還有，像藝術品一樣完美的背部線條。

太美了……

這樣的身體是真實存在的嗎？

鬱廷的眸色漸漸染上了晦暗，鬼使神差地，他將少年頭上的泡沫衝去後，又擠了沐浴露。

掌心按在少年優美的直角肩上，慢慢往下搓洗。

其實他只澆了一身牛奶，根本不需要洗得這麼細緻，但鬱廷就是這樣做了。

白色的霧氣掩映著他們的身影。

小奇蹟靠在浴缸上，腳尖忽然繃緊，圓潤的腳指頭蜷縮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