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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醒來,外面銀白一片,拉薩今冬的第一場雪終究來了。
拍拍嘉措的臉,說我們去看雪景好不好?他睜了一下眼,又睡了過去。唉,這個男人怎麼越來越沒意思了。
收拾打扮,穿了一件大紅的呢子衣服,配了黃呢帽、黃圍巾。誇張的顏色,是吧?但在銀白的世界裡,這樣的色調才會彰顯出我的特色來。
藏婚(44)
一個人去了龍王潭公園。白雪皚皚。樹上、石欄上、花草上,都掛著潔白的雪,團團簇簇,分外妖嬈。躊躇在湖邊,看那白鴨你追我趕的,水波把千年古柳的倒影切割得支離破碎,一會兒便又平靜如初,彷彿什麼都沒發生過一般。園中小徑上,不時有早起的轉經人匆匆而過,相對時彼此微微一笑算是打招呼,錯身時便會有暖意溢滿心頭。
我喜歡園中的左旋柳。每次看到都會奇怪,左旋柳為什麼只向左扭曲而不向右扭曲呢?曾經問過一些本地人,有的說是地球的引力有的說是神佛的力量,有的說是潮汐的影響,各種稀奇古怪的說法,但沒有一種說法讓我信服。
慢步在青石板鋪成的林*上,觸目所及的任何一棵柳樹,都已歷經千年了吧?蒼勁扭曲的枝幹,盤踞在布達拉宮後山的腳下,佈滿了歷史的痕跡。輕輕撫過那些遒勁的枝幹,心底瀰漫著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它們愈老彌堅,人呢?青春逝去,面對白髮蒼蒼,誰還記得你的從前?
傷感地靠在一棵古柳上,仰頭看去,太陽的光線穿過樹枝,漫射在我的身上。不覺就眯了眼睛,一顆眼淚溢位了眼眶。
聽見身邊一陣相機快門“啪啪”的響聲,一睜眼,只見蓮和卓一航、阿健在十米開外抱著相機微笑。
不曾想過會在此時跟他們碰面的。特別是一航,自己心裡還在怨他,再相見了,卻仍是心跳加速。
這就是我搞不懂自己的地方,這也是我恨著自己的地方。為何不能像其他女人一樣,專心一意地去守著一個男人一個家,自己總是為不該動心的男人動心、為不該動情的男人動情,最後弄得自己渾身是傷卻無處可藏。
我們四個人坐在阿健的小院裡,圍著火爐閒聊。紅紅的爐火烤得身上暖洋洋的。
蓮仍是捧著那杯千年不變的白水,我們三個則一人承包一瓶啤酒。
聊了些什麼,今日實在不記得了,唯一有印象的就是一航不停地瞄我,我則如貓一般的慵懶,偶爾給他一個眼神,想來是媚態橫生的吧。外面雪花飄飄,院內溫暖如春,這樣的天氣是不是最適合*?阿健在滔滔不絕地對蓮講述他在西藏行走的故事,蓮卻捧著杯子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傻子都知道阿健看蓮的眼神意味著什麼,只是蓮卻漠然,彷彿所有風月都與她無關。
一直好奇蓮都經歷了些什麼?她淡定的後面有著怎樣不為人知的故事?
蓮,下個月北京有個風光攝影賽,你參加嗎?卓一航問她。
不。蓮抬起頭,淡淡地但肯定地回答。
去吧,蓮,你的照片那麼好,肯定能拿個金獎回來。阿健討好地說。
金獎於我無益。蓮看了他一眼,微微一笑。
什麼對你是有益的?我好奇地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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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銀白的世界,這院內火爐的溫暖,和你們此刻的陪伴,這些是對我有益的。蓮輕聲說,那表情如聖女一般。
不懂。我皺著眉頭,問一航:你懂嗎?
一航點點頭,他也在看蓮,用欣賞的眼神,那表情讓我覺得他倆是一路人。這樣一想,便立即讓我不舒服了,心底又升起酸酸的情緒來。提起啤酒瓶猛灌一口,壓下心頭那股莫名的不滿。蓮,是我的朋友啊,她那麼幹淨、那麼聖潔如空中飄揚的雪花,我幹嗎要用那麼骯髒下流的思想去套人家。心裡罵著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