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第2/3 頁)

力，當真嚇地眼珠子都要瞪出來。

便在這時。忽聽對岸一聲長嘯。嘯聲長且悠遠，直讓天機門諸人都回頭望去。

天無心如此。趙青亦如此。

周向乾忽見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他們身上，不禁變了臉色，氣道：&ldo;你瘋啦！&rdo;

原來發出嘯聲的，正是鳳綺生。

他那聲長嘯不含內力，卻足以讓方才寂靜的眾人移過注意力來了。天無心一看，發出聲響的是一個身著白袍藍褂的玄字輩弟子。

鳳綺生往前走了兩步，周向乾沒敢跟著他一起走。

&ldo;此人所言不錯。他能殺人不眨眼，我天機門，卻不能看著弟子慘死。不過是一株神琅草。不如請祖師父移步一見。了了此人心願。之後不論是死是活，均是此人造化。&rdo;鳳綺生淡淡道，&ldo;若是能得祖師父覲見，想來這位趙閣主不會做出格的事。&rdo;

鳳綺生拔高了聲音道：&ldo;趙閣主，是也不是！&rdo;

他聲調悠長，在山谷中起了迴響。

天地茫茫，白雪籠罩，趙青與鳳綺生隔了個斷崖。雖看不清對麵人的眉眼，但聞得趙閣主三個字，卻忽然心中一慟。

趙青冷聲道：&ldo;趙青原就為求藥而來。若非天機門咄咄相逼，本也不願如此行事。&rdo;

他此話字字清楚，一字不差，傳到了在場所有人的耳中。

趙青先前低頭，乃眾人親見。如今他眉目還覆霜雪，聲音尚存嘶啞。若非真心實意，他一個劍意閣主，確實不必做到如此地步。人心都乃肉做，總有人會因此動容。

然而，天機門的祖師父，自然不是誰想見便能見的。即便是在前殿遞了拜帖的歐陽鶴，也只能吃到一個閉門冷羹。又怎麼會因為一個不知名弟子的三言兩語，便能露面呢。就連天無心，也沒有把握能請動歸長海。

可鳳綺生卻說：&ldo;祖師父生性仁厚，一定能諒解大師兄。&rdo;

實在是因為他心中清楚，歸長海人雖不在，卻耳聰目明，趙青所言均以內力相送。他怎麼可能會不知道這邊的動靜。而教主還給了天無心一刀，好端端給他送了一口鍋。

天無心目光閃動，神色難辨。觀音崖卻忽然響起一聲長嘆。

這聲長嘆，與鳳綺生那聲長嘯，真乃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它明明很輕，卻彷彿嘆到了人心底。

在場諸人皆是面色一變。天無心挽劍歸鞘，朝一處虛空大聲道：&ldo;見過祖師父。&rdo;

天機門弟子紛紛跪地相迎：&ldo;見過祖師父。&rdo;

餘下便有四人長身而立。

其一是趙青。他非天機門弟子，當然可以不跪。他手中掐著的天機門弟子倒是有心求救，可脖子上的力道絲毫未鬆懈，自然也跪不得。

其二便是鳳綺生。他雖著天機門服飾，此刻卻負手而立，把背挺得比青松還直。周向乾此刻已十分後悔為何上山之時不戴個面具。可事已至此，他反倒破罐破摔，心中仍存一絲僥倖。他們半點事也沒惹，應當不至於被追責。

就在這時，藏經閣那忽然起了騷動，有煙自閣頂冒出。夾雜著弟子呼叫：&ldo;走水啦！&rdo;便連觀音崖此處，都因此起了騷動。

周向乾心中忽然有絲不好的預感。他看向鳳綺生。

教主淡淡道：&ldo;不錯。我放的。&rdo;

只是天潮地濕，到此刻才冒出煙來。差點壞了他大事。

周向乾：&ldo;……&rdo;他張了張嘴，竟連半個字也說不出來了。

</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