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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o;你就是鎏火教教主。&rdo;

鳳綺生矜持點頭：&ldo;不錯。&rdo;這自然是方才就已揭露的事實。

冠華蓮生淡淡道：&ldo;轉生的眼光不怎麼樣。&rdo;這具瘦弱的身軀，實在太弱不禁風。以他的評判看來，擊倒不消一根手指。

&ldo;……&rdo;

教主一下便被戳中了痛點。他壓制了很久，才沒有跳起來。若有選擇，他當然也不願意以魂入體鑽進這個軀殼。你當他願意得很麼。

冠華蓮生又道：&ldo;如今佛門是誰主持。&rdo;

鳳綺生道：&ldo;慧覺大師。&rdo;

&ldo;無音呢？&rdo;

無音？那個以菩提心聞名的無音大師？鳳綺生略一忖度：&ldo;死了。&rdo;

這答案自然不令人意外。冠華蓮生只是哦了一聲。

鳳綺生趁機道：&ldo;前輩願否重出江湖。依前輩之力，這一盟一佛門，怕都得與你讓位。&rdo;

有冠華蓮生攪局，歐陽鶴這老東西，怕是頭髮都要多白一層。

&ldo;我相熟之人，怕均已不在人世。&rdo;冠華蓮生卻說，&ldo;此處四季如常，風是昨天的風，亦是今天的風，還是明天的風。如今是百年前，或是百年後，與我又有何意義。&rdo;

當時代在流轉，而他停滯在此，他所觀所念，便均不入世了。

鳳綺生卻道：&ldo;此言差矣。卻有一人，活得好好的，且對你所念頗深。&rdo;

冠華蓮生終於捨得疑問一聲：&ldo;哦？&rdo;

鳳綺生肯定道：&ldo;歸長海。&rdo;

&ldo;歸門主是你師弟，在這世上，師弟豈非是除了師父之外最親近的人？&rdo;

冠華蓮生喃喃重複了一遍：&ldo;歸長海。&rdo;他目光忽而飄遠，似乎是陷入了過往的回憶。

冠華蓮生自願步入觀音崖時，歸長海還是個會喊他師兄的年輕人，山中無歲月，這些年來，他對過往回憶甚少，偶爾間想起早年天機老人給他師兄弟兩人傳功授課時的無憂歲月，彷彿是最美好的事。如今鳳綺生提起故人，他忽然間有些想不起來，歸長海長甚麼模樣。

鳳綺生見他神色終於鬆動，道：&ldo;有生之年，與師門團聚，莫不是快意之事。&rdo;

冠華蓮生沉默了一下：&ldo;天機門擅養生，功法多有延年益壽之效。活得久，也正常。&rdo;說著，他看了鳳綺生一眼，&ldo;不比你們小輩，縱情聲色，死得早。&rdo;

鳳綺生：&ldo;……&rdo;

趙青一回來，就感受到兩人之間劍拔弩張的氣氛。他有些莫名。不過半柱香的時間，這兩人之間，莫非是發生了些什麼。但不論發生了什麼，趙青想了想‐‐一定是教主欺負了人家。不錯。在趙青看來，大約只有別人吃虧的份。

想不到冠華蓮生瞧著與世無爭，嘴上卻半點虧也不肯吃。

果然是天機門首徒無誤了。

鳳綺生朝趙青微微一笑，趙青寒毛都炸了起來。

&ldo;趙青。你且過來。&rdo;

上回他這樣一笑，秦壽就被趕到了七殺廳當牛做馬小半年才得了教主首肯回到總教。趙青猶猶豫豫：&ldo;教主只管說，屬下在這也能聽見。&rdo;

鳳綺生面無表情：&ldo;你的心上人‐‐&rdo;

趙青立馬大步走到鳳綺生身邊，一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