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重塑世界觀(第1/2 頁)
皇權對士族警惕,因此朝廷大權一直在外戚和宦官手中流動,如今就在宦官手裡。 “兄長,我等何時再去投軍?” 趁著大家都不在,魏虎把魏安拉到角落裡,又開始提議去投軍的事。 鄧家威風,不就是其先祖鄧禹立了大功嗎,這才有後世子孫的世代公侯,魏虎現在也想如同鄧翼那樣威風,再不濟,讓後世子孫如此。 魏安搖搖頭,把朝廷賣官鬻爵以及不再賞爵的事告知兩人。 “兄長如何得知。”魏驥還是不死心。 “我阿翁如此武藝,被夏校尉提為親兵,在西涼征戰,在幽州征戰,殺敵無數,到頭來卻還是黎庶,驥,你說是為何。”魏安反問道。 然後魏安把阿翁在幽州的事講了一遍, 兩人聽後沉默不語,想必內心震撼到了。 魏安把朝廷的面紗揭開講給他聽,簡直給他開了一道新世界的大門。 世界觀價值觀一重塑,以前的想法,做法,全部都會潛移默化的改變。 你求而不得甚至不知的東西,往往就隔了層膜,其他人一指點就捅破了。 所以說讀萬卷書不如行萬里路,行萬里路不如閱人無數,閱人無數不如前人指路。 前人指路,可以讓你少走彎路,哪怕少走幾年彎路。 這跟贏在起跑線上是一個道理。 “不能馬革裹屍,只能曝屍荒野。”魏虎嘴裡喃喃道。 雖然嚮往的是戰場拼殺,但連馬革裹屍都沒有,眼神中的失望是怎麼也掩飾不了的。 兩人長期的願景被魏安的一頓輸出成了泡影,都有些難以接受。 “再過數年,會有變化。” 魏安這麼一說,兩人的眼睛變亮不少,看著魏安,想要知道魏安為什麼這麼說。 “族伯與鄧氏交好,想必從鄧氏得來的訊息,”兩人想道。 “驥,你是聰明人,平常在縣中多觀察一下太平道。”魏安點了一下。 太平道以往都在鄉下和流民中活躍,走的下層路線,如今已經延伸到城池中去了,開始走中上層了。 魏虎是一頭霧水,魏驥則想到了大父所說,腦海中若有所思。 看他們在思索,魏安從空間取出錢,把眾人眾籌的路費按人頭每家送了過去。 ··· 因為鄧家的出現,袁家奴逼債的事情得以解決。 魏勤在族長處商議至夜深,待家中飯食已畢方才歸來。 天色已暗,一家人都躺床上去了,但還沒睡著,魏勤和魏柳氏開始說起魏伍賭債一事,說到族長如何善後的。 “六個馬蹄金,萬餘錢,族長可真有錢。”魏柳氏驚呼道。 隔了一堵牆的魏安聽的清清楚楚,族長給鄧翼塞了好處費。 緊接著魏柳氏又說道:“一萬錢換二十多萬錢的債務,也不虧。” 這倒說了句實話。 “債務事小。如此,我魏家不必與袁家對上,鄧家對我魏家有大恩啊,宗族存續。”魏勤說了一句。 魏安知道阿翁這句話的意思,鄧家的出手相助,對魏家而言意義重大。 鄧家出頭,魏家就不用直面袁家這種龐然大物。 田地不被兼併,不必被逼為奴,魏氏能存活,宗祀不斷,這是存族之恩。 至於鄧家為何會出手,魏安心中也清楚。 但凡士族大族都有自己的地盤,涉及權利、利益、影響力等方方面面。 比如大漢田稅雖然三十稅一看似很低,其實還有各種其他稅賦。 給皇帝建皇宮繳納的田地附加稅,算賦,口賦、芻稿。 此外還有更役。如果去服役,失去壯勞力勢必影響家裡的收成。 要想不去,就花代役錢,則是一大筆,這筆收入對國家來說也是很龐大的。 如果是豐收年,百姓倒是勉強能吃飽飯,但凡年景差一些,或者遇上旱災,蝗災,水災,自耕農收入百分百交不上稅。 這時候就需要借錢借糧,問誰,問當地相近的大戶,約定來年一成或兩成利,高的足有五成利。 來年年景好,大戶得利,年景不好,大戶繼續得利,直到農民還不上,那就用田抵,賣身為奴,依附大戶。 如果主家心善,有時候為奴比自由民要過的輕鬆的多。 雖然主人承擔了奴隸的雙倍人口稅,同時還要出錢去承擔那徭役和更役,但奴隸主不會虧。 透過集約化生產,提供好的生產資料,例如普通百姓家少有的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