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譚以星這麼想，填鴨式的塞了滿嘴，快速吃完：&ldo;我飽了。&rdo;

百惠見他那心事重重還強裝無事的樣子，皺起眉頭，剛想問話，他已經拿著書包鑽進自己房間。

百惠越來越搞不懂譚以星，記得譚以星剛來的時候，雖然謝明江經常跟他吹鬍子瞪眼，他也嬉皮笑臉滿不在乎，十分大度。現在謝明江對他比以前強不少，有時候學會隱而不發了，他倒是經常因為很小的事情就能被謝明江氣得半死，比原來還幼稚了。

十點剛過，她敲敲譚以星的門：&ldo;阿星，喝牛奶嗎？&rdo;

&ldo;不了，我已經睡了，晚安。&rdo;

百惠嘆口氣：&ldo;那我也去睡了，晚安。&rdo;

譚以星是早早上了床，可翻滾半天也未能入睡，迷迷糊糊聽見客廳彷彿有動靜，他跳下床就鑽出去。

果然，謝明江正站在客廳喝水，回頭看了他一眼：&ldo;沒睡呢？&rdo;

譚以星看他泰然自若，而自己提心弔膽，又憤怒又委屈，幾步走到謝明江面前，仰頭看他：&ldo;給我的答覆呢？&rdo;

謝明江有那麼一瞬間的沉默，然後輕咳兩下，艱難地拉松領帶，想把話說的迂迴些：&ldo;我不知道你要什麼樣的答覆，就算我接受了，咱們難道還能談戀愛不成？&rdo;

&ldo;為什麼不可以？&rdo;

&ldo;……&rdo;謝明江不自覺地皺眉，&ldo;你十七快十八的人，也不小了，說話做事該成熟了。&rdo;

他看譚以星倔強地仰著臉，覺得難辦，今天去飯局，雖然是公事，但也並非完全不可推脫，沒想到譚以星現在還等著自己，不讓自己冷處理。

不給他把話說的十分明白，他就一副不懂的樣子：&ldo;你是不是把我當小孩兒？&rdo;

&ldo;沒有。&rdo;謝明江搖頭，實話實說道，&ldo;雖然我沒把你當作多麼成熟的人，但也從來不覺得你是個孩子，只能說，我沒想過你和我的這種問題。&rdo;

譚以星握進拳頭，心裡又酸又澀：&ldo;那你現在就想。&rdo;

&ldo;佐藤他們硬把我塞給你，你是不是嫌我麻煩，一直討厭我。&rdo;

謝明江思忖了片刻，很無奈地說：&ldo;你想多了，我沒那麼討厭你。&rdo;

譚以星等了會兒，見謝明江沒有後話，終於明白過來，恍然大悟道：&ldo;所以，你對我，也就是沒那麼討厭？&rdo;

他這種年紀和身份，謝明江怎麼喜歡？謝明江覺得他曲解了自己的意思，但又似乎不要解釋能讓他把這麼莫名的念頭打消，於是含糊道：&ldo;可以這麼說，但是‐‐&rdo;

&ldo;別但是了。&rdo;譚以星激動不已，感覺眼眶發熱，再多呆一秒就要失態，轉過臉吼道，&ldo;知道你就是對我沒感覺！不用一遍一遍重複！&rdo;

說著他哆哆嗦嗦地就跑回房間，把門摔上。

謝明江看他幾步路走得跟熱病患者似的，知道他真傷心了，這麼純情的表白自己哪裡接的住？分明知道會落得個砸的稀巴爛的結果，也還是讓謝明江腦袋跟心裡一起不舒服起來。

接下來的幾天，謝明江覺察到譚以星再不理他。早晨吃飯時一聲不吭，晚上也不看電視，早早就去寫作業，有的時候謝明江到書房，發現他已經把做完的作業本整齊的碼在寫字檯上，人已經消失不見。

謝明江找不到和他說話的機會。

這天吃早飯的間隙，謝明江瞧他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