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譚以星頭髮根根倒豎，縱亂交錯恨不得直戳天空，像一群訊號不良的天線似的，只是下巴微紅，但食慾不錯，盤子裡幾顆黃澄澄的海膽刺身，夏天正是吃海膽的好季節，味道鮮甜，非常惹他垂青，吃的香噴噴。

感受到謝明江視線，抬頭：&ldo;不吃啊，不吃給我。&rdo;

謝明江哼地一聲，抬手比劃了下，不屑道：&ldo;你臉有那麼大。&rdo;

他情緒激動，動作之大那盤刺身都晃了晃，只是舉動言語簡直有些幼稚，令百惠都忍不住抬頭掃了謝明江一眼。

譚以星的手在空中停了片刻並未得到回應，也不尷尬，縮回去，本來考這點分兒確實很愧疚，但後來兩個人怎麼從互相丟書發展到在地毯上扭打譚以星也說不清楚，不過謝明江也不算吃虧，自己碰到桌腿的膝蓋還真挺疼呢。

看完新聞，謝明江洗個澡就進屋了，譚以星也蹭過來，看他還拿著那疊卷子仔細看，鑽進被子趴在他腿上：&ldo;好吧，我知道我錯了，給你道歉，對不起，你就別看了。&rdo;

謝明江其實氣已經消了點，特別是看譚以星這麼老實趴著，像個寵物似的，也許是他平時太能惹事，太張牙舞爪了，這片刻的乖順才顯得這麼珍貴，一把把捋他的頭髮：&ldo;也就虧得你高考還可以考日語。&rdo;

譚以星很滿足地眯眯眼，又覺得有點美中不足，提意見：&ldo;謝明江，你是不是不想養我？幹嘛我還得考大學。我們現在生活的挺好，又不是過不下去了，也沒有捉襟見肘。&rdo;

&ldo;我現在還有半屁股的債，還叫沒有捉襟見肘？&rdo;謝明江捏捏他耳垂，&ldo;不用你掙錢，但大學最好還是上，不上你幹什麼去，你能幹什麼，街頭當浪人？&rdo;

譚以星貼著謝明江的腹肌，勉為其難地接受了這個說法，謝明江摟住了他的肩膀，把試卷橫到他眼前：&ldo;你看你這些字音你還出錯，字音字形你現在還有問題。以後睡覺前念一篇課文給我，念錯三個字以上就樓下睡去。&rdo;

&ldo;啊！&rdo;譚以星揚起張苦瓜臉，&ldo;能不能一個打擊一個打擊循序漸進，你想痛苦死我？&rdo;

最後沒辦法，還是拿來語文書，翻到《香菱學詩》：&ldo;來把，給你念念名著。&rdo;譚以星調動起興致，突然很旖旎地說，&ldo;念得好了，過會兒睡覺，你要親我的身體。正面兒，反面兒，特別是膝蓋，今天碰得太疼了。&rdo;

&ldo;……&rdo;謝明江聽他跟刷燒烤醬似的，還要求重點關照，

見謝明江沒有表示反對，譚以星更有興趣了，躍躍欲試：&ldo;好吧，那我就來了！要聽什麼版本的，帶入角色的？活潑輕快的？舒緩‐‐&rdo;

&ldo;你就正常念就行。&rdo;

這麼難，還挺長，謝明江升騰起不好的預感，果然聽了一句就被氣個半死：&ldo;香菱見過眾人之後，吃過晚飯，寶叉等都往賈母處去了，自己便往瀟湘館中來。&rdo;

謝明江把書抽掉：&ldo;好了，睡吧，明天讀課文生字都要標音，暑假給你報個補習班。&rdo;

譚以星還沒回過勁兒呢，燈都滅了，漆黑一片，推謝明江寬闊的後背：&ldo;幹嘛，我才開了個頭？你就毀約？&rdo;

謝明江被鬧得只能潛進被子，挨個親了親譚以星的膝蓋。

膝蓋的內側的面板也嫩，謝明江用手摩挲，譚以星很快分開腿把他卡在中間，拉過謝明江的手放在自己內褲邊兒上。

黑暗裡，也許是在被子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