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頁(第2/3 頁)

更好。

謝明江知道他肯定在學校裡受了點兒刺激，卻不知道是什麼刺激，這熱血還真的沸騰挺持久，最近不再懶惰，像變了個人，晚上寫作業再也不嚎天嚎地，早起的飯桌上還知道背單詞，背課文。

謝明江看著他那樣兒，覺得可愛又心疼：&ldo;吃飯的時候就專心吃飯，看書不差這一會兒。&rdo;

譚以星：&ldo;那你吃飯的時候不也看報紙？&rdo;

堵得謝明江來氣，自己真是好心當作驢肝肺，冷哼一聲，舉起報紙遮住譚以星的臉。

譚以星吃完早飯，湊過來趁謝明江不注意，親了親他的嘴唇：&ldo;知道你是為我好，但我這個學渣時間不多了。&rdo;

謝明江還是沉著臉：&ldo;什麼叫時間不多了，話要說完整。&rdo;

譚以星笑笑，轉身走出飯廳拿書包，謝明江放下報紙，默默聽他在客廳裡窸窸窣窣地背書包，穿鞋，然後消失在門外。

以前譚以星自己也不上心，謝明江總恨鐵不成鋼似的督促他，現在他認真得不得了，謝明江又怕b大這個標準太高，他萬一高考發揮不好，心裡太難受。

點起一根煙，咂摸著坐在那兒抽，其實最近一段時間，有很多次，他打算跟譚以星說，沒關係，慢慢來，自己有的是時間等他進步，有的是耐心陪他失敗，不論以後怎麼樣，自己都會一直養著他，管著他，但後來想想還是算了，還沒試就說他會失敗，那樣的話他聽了會洩氣。

百惠出來，見謝明江表情沉鬱，不知道他現在有什麼可不高興的，走過去道：&ldo;先生，阿星現在這麼乖，你還有什麼可不高興的。&rdo;

謝明江把菸蒂摁滅，挑眉毛無奈地笑了笑：&ldo;你個丫頭片子，不懂。&rdo;

百惠來勁了，湊近一步：&ldo;我怎麼就不懂了？&rdo;

她跟謝明江很久，對謝明江很會察言觀色，這會兒感覺得出來他心情並不是真的差，果然謝明江雙手墊在下巴下面，許久，很難得地坦露心扉：&ldo;這麼跟你打個比方。&rdo;

&ldo;什麼？&rdo;

&ldo;你有個特別心愛的玩具，好不容易把它拼好了，放在誰也不能碰的地方，期盼它有天能自己跳下來會走路。結果某天它真的能走，你又提心弔膽它走得歪扭七八會摔跤，自己為什麼要強迫它走路呢。&rdo;

百惠聽完，抿著嘴默默笑了。

三月翻篇，四月a市開始了連續的下雨，等放晴時不知不覺五月的步子也近了，晚上譚以星寫卷子，謝明江給他訂卷子，改錯題本，譚以星語文不好，不然今年就讓他試試dse，不過時間趕不上了，好像還得學香港教材，謝明江心裡謀劃，但不敢提。譚以星在那兒勾著腰，擰著眉毛，手裡筆不停，他現在握筆姿勢沒有以前好看，不過寫字速度快了很多，不，應該是說快了太多，不知不覺他中指和大拇指內側都有薄薄一層繭。

睡覺前謝明江拿著他的手看，本來譚以星指根和掌心連線的地方就有點繭，那是練竹刀練的。

&ldo;你還有練東西這麼勤奮的時候。&rdo;

譚以星打個大大的哈欠：&ldo;沒辦法嘛，我爸會過來看的。&rdo;

謝明江微微一愣：&ldo;他常來看你？&rdo;

&ldo;不常來，就是因為不常來，所以練得好一點比較不會讓他失望。&rdo;

謝明江把他一把摟進懷裡：&ldo;誰還真能對自己兒子失望？&rdo;

譚以星哼哼哈哈地附和著，眼皮越來越沉，謝明江摟著他，覺得自己很有一番道理，譚以星之所以叫譚以星，也許父母就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