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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溪算是聽明白了,一口飲料全都噴了出來,手撐著桌面瘋狂咳嗽。
他懷疑蕭仁河老同志想要謀殺親兒子,並且掌握了充分的證據!
安煜坐在蕭溪旁邊,臉色也不太自然的幫他拍後背,又抽了兩張紙巾遞給他擦嘴,一時間真不知道怎麼回答蕭仁河的問題。
說『知道了』,蕭溪保準爆炸,說其它的,位置又不太對。
只能沉默。
緩了好一會,蕭溪過了勁,滿臉通紅的瞅向了他親愛的老子:「爸,為什麼我不能是上面那個?!」
「你不像。」老同志這回不結巴了,答的斬釘截鐵。
「為什麼啊?!」
「就你剛剛那慫樣也不像!」
大少爺最討厭別人說他慫,親老子也不行,直接嗆了起來:「我哪裡慫了。」
老同志白了他一眼:「那你剛剛別往小煜身後躲。」
蕭溪:「·······」
媽的,親爹!
他們誰也沒有察覺到,安煜聽見「小煜」這個稱呼愣了一下,所有的侷促不安瞬間散去。
雖然蕭仁河之前也叫過這兩個字,但安煜能感覺到,裡面暗藏著一股疏離感,可這一次不一樣,裡面竟然染著絲絲的親切。
安煜自心底鬆了口氣,這場拉鋸終於到了頭。
一頓飯吃完,蕭溪和安煜幫忙收拾了餐桌,又陪著醉酒的老同志聊了一會,臨走的時候,蕭仁河突然問道:「我聽說育嘉的百年校慶要到了,你們去嗎?」
這事他們知道,張飛揚前幾天在那個死了好幾年的五人小群裡提過。
小群雖然一直在,他們五個也一直有聯絡,但工作以後,少年時期的中二病似乎好了不少,這個群因此沉寂了下去。
群的聊天介面不知何時變成了一片空白,曾經鬥過圖,扯過的淡全都被時間衝散了。
不過,因為校慶的事,小群詐屍了,他們的中二病也再次病發了,一個個全都盤算著用什麼樣的方式回去。
想來想去,西裝革履再加上捐款是最合適的。
所以他們商量好了,就這樣一起回去看看,既有排面,又能鎮得住場面!
可是蕭溪不太明白,老同志為什麼突然問這個,但還是點了點頭:「回去,看看雷總,看看大野牛,他們應該還沒退休。」
「大野牛是誰?」老同志突然一臉迷茫。
安煜接了話:「政教處主任。」
老同志「哦」了一聲:「確實挺像。」隨之又覺得自己這麼說不太好,拍了一下嘴趕快略過這個話題,轉身向樓下的跑,留下一句:「等等,我給你們拿點東西。」
蕭溪和安煜都搞不懂老同志到底再賣什麼關子,過了一會,只見他抓著兩套嶄新的校服跑了下來。
兩人不明所以,下一刻就聽見老同志說:「這個是我前些日子拖關係給你們買來的。」
他頓了一下,神色有些歉疚:「我知道,因為我的關係,你們年少的日子可能並不完美。我想盡力去補償一些,雖然這樣的方式可能有些無力,但希望可以吧。」
蕭溪放在身側的手指蜷縮了起來,竟有些分不清老同志到底有沒有醉酒了。
半晌後,蕭溪手有些顫抖的接過校服,壓著聲音說了句「謝謝爸。」立即拽著安煜離開了。
他的背影明顯有些慌亂,出門前還在門檻上絆了一下,要不是安煜扶住了他,估計就要和大地親密接觸了。
蕭仁河看著那道背影,有些恍惚,他覺得自己的兒子,好像在一夕之間回到了那個十幾歲的年紀,看起來毛毛躁躁,卻又讓人動容。
他之前果然抓的太緊了嗎······
對不起啊溪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