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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的高雅,恍若美玉,可遇而不可求。
半晌,玉流觴的眉宇間暈染出一片霍然凜洌,淡淡道:“可憐玉氏家族懸壺濟世,本是天下最仁慈的醫者,救治天下百姓無數,當時好心收留了那無父無母的女子,甚至把她當做我的童養媳,沒想到卻是養虎為患,自從她投奔了凰盟,甚至三番五次陷害栽贓我玉家,這種歹毒女子,如今居然成為太子妃。”
白衣男子漾起了笑容,眯起眼道:“加入凰盟的女子無不虛榮,能成為當今太子妃,總比嫁給一個給人號脈的大夫要強得多。”
玉流觴語氣帶著冷洌之意,低喃道:“可是她萬萬不該讓玉家滅門。”
白衣男子清雅一笑:“玉家滅門已經十年,你還是銘記於心?”
玉流觴隨手扯下一片樹葉在指尖纏繞,低低道:“殺父之仇不共戴天!玉某從不曾忘記過!”
白衣男子道:“哦?你要怎麼做?”
玉流觴道:“主謀者,必須死!”
聞言,白衣男子一笑:“主謀者是整個凰盟,滅了凰盟談何容易?你的心果然還是不靜!何時能成為一代天醫?”
心靜者方能為天醫,玉流觴自嘲一笑,如今,他大仇未報,果然在醫術方面還是比不得師傅。
說到此處,遠遠看到一輛華貴精美的馬車來此,那白衣男子目光掃過,悠然笑道:“應是皇族馬車,我暫且一避。”語落,白衣男子的大袖微拂,當先行去,風度翩躚,當真是絕色男子,風雅如玉,只留下讓人欣賞不盡的優雅背影!
看著白衣男子離去的身影,玉流觴面無表情。
暗忖:此地孤幽偏僻,究竟是何人前來?
玉流觴撐著傘,靜靜地望著馬車,與此同時,那馬車停在他面前,當他看到趴在一個妖異的黑衣男子懷裡的花閉月後,不由眸光閃過一絲異色。
那黑衣男子他從未見過,周身竟有種奇異的魅惑,雖然東方閔也有這種異類的感覺,卻與這男子的氣質截然不同,東方閔風流雅緻,好似紫竹林中清雅高貴的優曇花,黑衣男子幽冷暗魅,彷彿黑暗中綻放的曼陀羅,此刻,但見黑衣男子側過眸子,一瞬不瞬地望著他道:“玉公子,花小公子的身子不適,專程來找你,勞煩閣下醫治。”
玉流觴的目光漸漸落在花閉月身上,見她面色慘淡,嘴唇也有些不正常的泛白,心頭一凜,於是,微微頷首,幾步登上華貴的馬車,施施然上前道:“把她交給我。”
璧宿面無表情地把花閉月交到他手中,彷彿卸去擔子般,坐到楚暮雲的身側,風骨之佳,舉止優雅,令人讚賞,在馬車內點著燈籠,兩人的眸子都閃著幽光,一言不發。
玉流觴則慢慢把花閉月抱在懷中,小心翼翼地替她診脈。
“回府!”五皇子見他面色肅然,於是,一聲令下。
車伕再次鞭子一震,馬車飛快向五皇子府上駛去。
花閉月此刻昏昏沉沉,心中越發苦澀,這般身子如何能安然度日,雖然她可以和命運抗爭,但這番病來如山倒,心有餘而力不足,而馬車中的三名男子也只是由於各自因緣聚在此處,各自懷著心思。
蕭琛,她忽然想起蕭琛來,那少年才是真心關懷她吧!
甚至於,她胡思亂想起來。
有時候,她真想要個孩子,屬於自己的孩子,可惜卻天不遂人願。
花閉月身體雖冷,卻在雨中受涼,腦袋燒得有些迷糊,忽冷忽熱,一時清醒,一時迷糊,忽然感到柔軟無力的身子靠在那溫曖結實的懷抱裡,竹香的優雅總裹著一股男人特有的陽剛之氣,對方握緊她的手,兩人身體相擁,令她漸漸放鬆了身心,竟有一種說不出的安心與愜意的感覺。
五皇子府。
仙鶴爐鼎嫋嫋地吐著香,滿室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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