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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人一聽這話,都大驚失色,相顧駭然。而那四周的眾金丹修士皆是大驚,俱向著那幾人看去,卻見得那幾人的面上光滑無比,哪裡有什麼刺青。而那幾名修士也是有了底氣,怒生道,&ldo;什麼刺青!你又是誰,竟敢這般侮辱我等!&rdo;言談之間,卻又眼神頻頻閃動,頗有幾分說不出的古怪。
&ldo;你們以為以秘法遮蓋,我就看不出來?!&rdo;墨沉舟眼中豁然一變,又是一道金光迅速閃過,冷笑道,&ldo;我凌雲宗極重規矩,若是有人一再觸犯門規屢教不改,便會將他逐出宗去,在其面上以特製的靈器烙上刺青,以示此人再也不是我凌雲宗弟子!如今我倒是奇怪,幾個廢棄之人,也敢在我等凌雲宗弟子面前這般理直氣壯,究竟是誰,給了你們這個膽子?!&rdo;
這刺青之事,上一世的時候她卻是見過一回。那一次,卻是陳天罡的師弟阮月白,為了那柔雲峰的戚然屢次傷及門內女弟子的性命,證據確鑿,當時賀清平召集全宗共同見證,用那靈器在他的面上烙印,之後將其逐出宗門。當時她就聽墨引凰說過一次,這刺青極為奇異,卻是無論用什麼辦法都無法遮蓋。雖然不知這幾人如何做到,然而在她的一雙豎瞳之中,那刺青卻是極為清晰,不容狡辯。正因為此,她才敢放手殺人,而不是如秦臻一般只是將幾人重傷。
那幾人見她這般清楚,便知曉眼前這疾言厲色的冷煞女修也是凌雲宗弟子。面上一陣變色,卻在此時,見到這女修的身後,轉出一命桃花眼的青年,如今面色蒼白地看向他們,嘴唇蠕動片刻,還是驚訝地喚了一聲,&ldo;徐師叔,婁師叔,&rdo;再看向剩下幾人的目光,也是說不出的震驚。
這幾人見到杜晨,卻是臉色大變,在面上現出怨毒之色,那被杜晨喚作&ldo;徐師叔&rdo;的中年修士卻是望著杜晨的模樣如見到生死仇敵一般,竟似欲將其千刀萬剮,冷笑道,&ldo;我道是誰,原來是杜師侄!怎麼,見我等未死,你心中不甘,竟是欲將我等趕盡殺絕不成?&rdo;
杜晨卻是頗為震驚,急聲問道,&ldo;幾位師叔怎麼會在此處,當年平洲之爭後,師叔不是已然迴轉宗門繳旨了麼?卻怎麼又……&rdo;又被烙下刺青,出現在這裡。
見他如此,又有一人卻是唾了一口,鄙夷道,&ldo;姓杜的,你少在那裡惺惺作態!我們如今到了這個地步,不還是拜你所賜!當日你說的好聽,拍著胸脯保證為我等守密,絕不將當日簌玉閣來犯時我等暗暗逃離的事情說出去。卻沒有想到你是這種兩面三刀之人,反手就將我等給賣了!如今這般作態,卻是要給誰看?!&rdo;
杜晨一聽這話,卻是面色一變,急道,&ldo;諸位師叔為何疑我?我杜晨雖然不靠譜,可是答應了的事情絕不會反悔。我也不知是誰告知宗門的,但是卻絕不是我!&rdo;
當年那場因靈脈而引起的雙宗之爭其實極為慘烈,不說當時如陳天罡、杜晨這樣的築基修士,便是這徐師叔等的金丹修士,也有不少人隕落。這幾人卻是眼見宗門有些不敵,心中有了旁的心思,卻是在一次爭鬥之中獨自撤離,以保全性命。而這幾人當時所躲藏的位置,卻正是杜晨駐守的區域,因此他方才知曉。然而不過幾天,沈謙進階化神的訊息傳遍諸宗,簌玉閣卻是一夜之間撤出平洲,而這幾人卻是在苦苦哀求杜晨之後,後者一時不忍,便答應為他們保守秘密,只當這幾人在大戰之中受傷在別處休整而已。
然而卻不知被誰給捅了出來,那是正是凌雲宗受創之時,賀清平聞之大怒,卻是不顧幾人的苦求將他們逐出宗門,用以作為諸弟子的訓誡。
眼見杜晨還在和這幾人解釋,墨沉舟冷眼旁觀半晌,心中冷笑。這麼多年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