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拆遷辦不過如此，粉碎機甘拜下風。

成田機場剛造出來的時候，因為行李託運處和候機室的位置不合理曾在匿名聊天室被噴的體無完膚，但由於重建難度大，成本高，機場那邊無從下手，一直擱置。

沒想到這機會遠在天邊，近在眼前。

中原中也眯起眼，企圖在揚起的塵土中找到林玄一的身影，但除了兵刃相接時摩擦出的一絲火花和在這一閃而過火花之下照出的影子，他什麼都看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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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剋制點啊！」世界意識的咆哮隨著刀刃落下與巨石一通被斬碎，但林玄一根本沒理它。

「不行啦！你剋制點啊！劈開了我去，你這不孝子！」世界意識語無倫次地罵了一通，但被咒罵的主人公沉浸在自己的世界毫無反應，「我接不上了完了完了嗚嗚嗚……」

啪——

所有人的耳邊傳出一聲輕響，宛如玻璃碎裂的聲音一般，輕微，但極具存在感。

林玄一動作一滯，福地櫻痴抓住機會，小腿驟然發力，急沖而來。

但急於求成的進攻和即將到來的勝利沖昏了他的頭腦，忘了藏好破綻，將受過一次傷的脖頸毫無防備的暴露在林玄一面前。

只需輕輕一抬手，迅疾如風，輕盈似雪，來而無聲，去而無形。

崑崙墟的劍，從來都是殺人的劍。

林玄一神色淡淡，一旦贏了，他又覺得這場爭鬥不過如此，沒什麼意思，彷彿先前的興奮從未存在過。

因為貪慾，一代英雄的落幕如此不堪，他的身體砸在破碎不堪的地面，發出一聲悶響，接著，暗紅色的血液滲出，混雜著沙礫變成暗沉的褐色。

他抬頭看向天空，藍色的幕布像是被頑童剪開個口子，露出了黑沉的天幕。

「怎麼回事？」

「你剛剛沒收住，不小心劃開的……」世界意識比林玄一還疑惑，「這個世界好脆弱，怎麼會稍微打打就裂開了？蓋婭真辛苦。」

林玄一：現在的重點好像不是這個……

那口子越裂越大，天河之中的行星像是低垂的燈，漸漸壓下來。

這種壓迫感，分明就是天問的前兆，可是……他剛剛也沒使最後那不成熟的一招啊……

「你用了！」世界意識氣急敗壞地喊：「你不僅用了！你還用了好幾次！還瞎改！」

好像……確實。

他忽然反應過來什麼，轉頭對還停留在大指令邊的偵探社員說：「快，離開！」

但在林玄一週圍逐漸凝結的空氣使聲音無法傳播，而這一次，往常踏破虛空時發生的基本步驟並沒有到來。

就像是按到了世界的總閘，啪地一下，光亮消失，過了幾秒，光亮又再次突兀的出現。

此時，林玄一眼前，沒有什麼破了洞的天，只有一片燦爛至極的銀河，還有極具存在感的一刻暗紅色的星星。

就……挺突然的……

林玄一展開雙臂，舒展身體，仍由自己從空中掉下，銀河漸漸從實現之中遠去，那顆閃爍星星漸漸遠去，緊接著，完全融入到天蠍座的群星裡去了。

不，也不是。

林玄一眯起眼，看向愈發接近自己的那一抹紅色。

不是吧……他什麼也沒幹啊？

不至於星星就這樣掉下來了吧？

不對，好像……是一個人？

「餵——我說你在發什麼呆！摔下去可是會死的！」

中原中也伸長手臂，一把拉住林玄一的領子。

金髮青年愣了一下，忽然笑出聲來。

上了崑崙之後，多久沒有這樣笑過了呢？急速下墜帶來的失重感不能讓他的心跳變快，也不能令情緒產生哪怕一點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