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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源盯著練習冊上的那些線條和數字，隨意地應：&ldo;你的卡只在商場裡有用，小賣部沒用。&rdo;

林嘉咬著蘋果連連點頭：&ldo;一琳也這麼說的，上次我沒帶錢去，還是徐煜幫我付的。下次我就記住，去小賣部不能帶卡。&rdo;

之前的四十萬全部被姜源沒收了，他還勒令三哥給她的所有錢都不能再裝在衣兜裡帶去上學，不然他就會生氣，很生氣很生氣的那種。

現在每天上學的時候姜源都會在出門前給她發兩張一百，用不完的晚上回來還要給他看。雖然林嘉覺得這樣很麻煩，但是她不想讓姜源生氣，所以她都有乖乖照做。

今天在小賣部裡收錢的阿姨還問她怎麼只帶這麼一點錢來，她都說因為她不想讓他生氣。

&ldo;你說我名字了？&rdo;姜源問。

林嘉搖頭，&ldo;沒說的，一琳和舒敏都在身邊，我記得你不讓我說的。&rdo;

&ldo;嗯。&rdo;這還差不多，姜源想。

安靜下來準備下筆開始寫解題過程的瞬間，他忽然察覺到了什麼，又轉頭問：&ldo;你剛剛說，收錢阿姨問你怎麼只帶這麼一點錢來？&rdo;

&ldo;嗯，對的。&rdo;林嘉吃夠了水果，夠著脖子去望姜源桌上的書本，試探著問：&ldo;姜源，你今天作業寫完了麼？&rdo;

姜源還在想小賣部的事情，隨口答：&ldo;做完了。&rdo;

林嘉夠了半天發現望不見他的作業本，便乾脆換個姿勢跪在毯子上，雙手扒著桌沿，眼巴巴盯著那本綠色的數學題冊，&ldo;那我可以借你的看一看麼？&rdo;

&ldo;不行。&rdo;姜源想也不想地答，他對林嘉說：&ldo;明天下午的體育課，你還是把外套留在教室裡。&rdo;

林嘉聞言皺著鼻子問：&ldo;啊，為什麼啊，張嫂說明天會降溫，我不能脫外套的。&rdo;

姜源強硬道：&ldo;聽話。&rdo;

林嘉撅了撅嘴，&ldo;好吧。&rdo;

果盤吃完了，林嘉的目的卻落空了，她臨走的時候仍不死心地又問一遍：&ldo;你的作業本……&rdo;

&ldo;不行。&rdo;姜源頭也不抬，&ldo;門帶好。&rdo;

&ldo;哦。&rdo;林嘉嘟著嘴出了房間。

聽見關門聲，姜源彎了彎嘴角，笑意清淺而愉悅。

張嫂說的沒錯，隔天雖然是晴天，但是起了風，秋風微涼，早晨的氣溫是要比往天更低一些。

姜源仍舊早早地出門，林嘉吃過早餐之後才出發，時間和往日差不多，在離學校還有一個路口的時候她看見了黃一琳，於是便下了車和她一起走。

這個週五和往常並沒有什麼不一樣，如果她沒有因為作業完成不合格而被數學老師叫進辦公室那就最好了。

下午的體育課，林嘉在出教室門前想起了昨晚姜源說的話，又脫了衣服跑回去放在自己椅子上。

姜源不在教室裡，他一下課就不見人影了。

林嘉想不了許多複雜的東西，便乾脆不要想，歡歡喜喜的跑出去準備在體育課上好好玩上四十五分鐘。

今天的體育課在體育館裡上，三人一組練投籃，十個球裡至少要進六個才算及格，練習一節課之後下節課就要考試。

林嘉自然和黃一琳還有舒敏一組，三個人練了一會兒投籃就開始玩別的，任由籃球在地上咕嚕嚕的滾。

高琦她們的小幫派也自然歸為一組，幾人站在一邊，冷眼瞧著她們玩得正開心的三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