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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好……好吧!&rdo;反正都已經欠下一屁股債了,也不差這一筆。
等改明兒人家來催討債務時,說不定她會比小婕死得還要快。
文君含著眼淚,懷著悲情,同小婕邁出悅來客棧時,霎時又是一驚。
這轎子……真是異常華麗,點綴得繽紛美奐,彷彿一頂富家千金的大花轎。
完了、完了!別的不算,光這頂轎子就足夠讓她死三次都不足償債。
小婕啊小婕,你真要把我害慘了!
&ldo;上去吧!&rdo;她有氣無力地道。
&ldo;小姐,你別折煞我,這麼漂亮的轎子,哪是我們做丫頭的能坐的?&rdo;小婕堅持把文君推入轎內,自己則在小二哥的襄助下,騎上那匹老驢。
&ldo;轎夫,咱們上……&rdo;上哪兒去呢?
穿入夜幕中,文君才開始棲棲惶惶。宛若山莊是回不去了,易寒倘使知道她做了對不起他的事,鐵定不肯輕饒;可,天下之大,何處有她容身之處?
她像個做錯事的孩子,得不到諒解,難過得想哭。
也許先找間破廟,借宿一宵,明兒再作打算。文君琢磨了大半天才打定主意,掀簾欲吩咐轎夫時,一陣裊娜曼妙的樂音,深深吸引著她。
&ldo;咱們怎麼回到這兒來了?&rdo;前後僅僅一盞茶的功夫不到呀!這些轎夫為何腳程如此之快,快得令人匪夷所思?
周遭的奇詭事猶不止這些,文君步出轎子,兩名不知何時候立在左右的侍女,拎著鳳冠霞帔,強行為她妝扮。
&ldo;你們……&rdo;這是幹什麼呢?
&ldo;帶進去。&rdo;甫跨出門檻的女子她認得了,是伊夫人樊素嘛!她怎地跟這些人串成一氣?
&ldo;素姊姊,救我!&rdo;突如其來的舉動,教文君不免心生駭然。
&ldo;難囉!今兒誰也救不了你。&rdo;樊素笑著把頭巾往她頂上一罩,&ldo;哪有當新娘子還喊救命的?&rdo;
&ldo;新娘子?&rdo;文君倉皇地問:&ldo;你們要把我嫁給誰?&rdo;
&ldo;明知故問,除了易掌門誰敢娶你?&rdo;
☆☆☆
新婚之夜,易寒居然留下文君一人獨守空閨。
他用意何在?
會是另一種形式的懲罰,懲罰她的背叛?
沒有人能給她答案,楊忌、易蟬、易軒……全部三緘其口,伊彥陽和樊素也神秘地不告而別。他們怎麼可以這樣,聯合起來算計她,之後又一個個躲著避不見面?
她的命運似乎一片慘澹呵!
玉樹瓊花化作煙羅,她像失去靈魂的生命,鎮日在宛若山莊擺盪,希望找著他的人,跟他說個明白。
一切都過去了嗎?什麼一生一世!這是易寒自創的笑話,她痴痴呆呆的冷笑著。
每日夕陽西照,宛若山莊便沐浴在血紅的晚霞中,燃燒著文君幾欲枯萎的身心。
猶如一座荒冢,活活埋葬心死的文君。也許全錯了,她不該愛上封志昊,易寒不該遇上她,他不該辜負曾雨涵……錯錯錯!
他可以打、可以殺,但不可以如此鄙視她、拒絕她、棄她如敝屣啊!
兩個多月了,沒任何訊息。易武門上下待她恭敬十分,卻仍絕口不提易寒到底哪裡去了。
春寒料峭,她隻身漫步在後花園的池塘邊,懷想著幽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