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部分(第3/5 頁)
策,把策論刊發,皇上也很賞識,但能不能進館閣,終究要看皇上的主意。我是不能為你討官的。”
王雱自信滿滿的笑道:“爹爹,以我的才華,還怕皇上不賞識我嗎?我料得皇上招我入館閣是遲早間的事情。現在要注意的,倒是劉庠、範鎮斷不能留,否則反對者會群起而效尤,新法的威信就無法樹立了。”
趙頊在御書房裡踱來踱去,煩悶得很。幾個太監小心翼翼的侍候在旁邊,生怕皇帝天威震怒,就拿自己當了替罪羊。
“盲人摸象,盲人摸象!”趙頊抓起案上的一本書狠狠的砸在地上,突然想起一事,厲聲喝道:“傳張若水、藍震元。”
這張若水和藍震元便是趙頊悄悄派出去瞭解民情的太監,恰巧這兩個人和王安石交情很好,趙頊就聽了他們的話,才對青苗法深信不疑。
不一會兒張若水和藍震元就戰戰兢兢的過來了。
“你們兩個上次出去查訪民情,可以虛瞞之處?”趙頊厲聲喝問。
張若水和藍震元是宮裡的太監,訊息靈通,早就知道集英殿發生的事情,二人商議妥當,知道這個主子的性格,如果自己從實說,必是死路一條,因此此時硬著頭皮說道:“奴才絕不敢欺君,民間對青苗法歡喜得緊。”
趙頊惡狠狠的盯著張若水、藍震元兩個半天,切著牙齒說道:“若是查得你們兩個欺君,朕定斬了你們。”
“奴才斷然不敢。”張、藍二人叩首如搗蒜似的,尖著嗓子回道。
“既然你們不敢,那麼為什麼有這麼多大臣上書說青苗法擾民?難道是他們全部都敢欺君?”趙頊的目光似乎想扒了張、藍二人的皮。
張若水是機伶之人,連忙辯解道:“奴才奉旨,瞭解的是開封府的民情,各路或有不同,亦不可知。奴才天大膽子,也不敢欺君的。”
趙頊聽了這句話,又想起石越在集英殿所說的,心裡暗暗嘆了一口氣。臉上卻不願少了君主的威嚴,厲聲喝道:“退下去。”
待到張、藍二人退下,趙頊無力的坐在那張寬大的御座之上,心裡竟不知道是什麼滋味。一心想做箇中興明主,以為王安石便是自己的諸葛亮、魏徵,可是朝中卻竟然因為這個變法鬧得大臣水火不容。“難道王安石會騙朕嗎?不會的,不會的,王安石忠貞體國,絕對是個忠臣。”年輕的皇帝把這種念頭從腦袋裡晃開,心裡真是有無限的疲憊,“也許真如石越所說,盲人摸象,盲人摸象!”
“陛下,陛下……”有人輕輕的旁邊打斷了年輕的皇帝的思緒。
“有什麼事?”皇帝不耐煩的問道。
“應當去給太皇太后和太后請安了。”小宦官小心的說道,大氣都不敢出。
這一年的立冬,在普通的老百姓眼中,與往年並沒什麼不同。照舊是買回過冬的蔬菜儲藏,照舊是開封府四面各條大路上車水馬龍的運過冬物品進城……但是對於大宋朝廷的文官百官來說,因為集英殿的風波,這個冬至就不那麼簡單了。
大家心裡都暗暗揣測著集英殿之事,難道皇上真的聽了石越的進言,不了了之嗎?
“不可能,王相絕不可能善罷干休!”
“想想那個石越,多得寵呀,也不是不可能的。”
“你知道個屁,石越得寵,有王安石得寵?”
“老子就看不慣鄧綰那廝,還有老劉這次冤的。”
……
各種各樣的耳語,在同鄉同年的私交聚會上,悄悄流傳著。倒是劉庠反而是死豬不怕開水燙,反正聽天由命,照舊過他的日子。他一切看開了,反而淡然。
他自己淡然,別人卻免不了要關心他。蘇軾和劉庠有同僚之誼,政見又相近,他不顧自己現在一身是麻煩,三番幾次去找石越,希望石越能夠在皇帝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