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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聽樂了:「外婆如果不願意搬出來,我不勉強,勸外婆我是不會勸的,表姨。」我想外婆就是想給我大舅家添堵,老太太這把年紀了終於看透她自己的兒子了。
表姨聽出了我看戲的心態,她嘆了口氣又問我賀槿具體搬走的時間,她已經和一個保姆談好了時間不能拖得太久,不然人家就會去找別家。
「下個月五號。」我說道。
表姨說好,她掛了電話,我搶號的時間就過去了。我看著號碼被搶空的頁面感到莫名有趣,有趣一個人的周圍竟可以有這麼多大大小小的事情,瑣碎零散把人拖累到一秒不得閒,很簡單的一件事情都沒法簡單完成;而有時候當你投入到某一件事情裡的時候,其他的人事微不足道又都是未來的伏筆。我因為表姨的電話沒有搶到號,今天就不得不再搶,而就因為這麼一會搶號的功夫,我下車之後就遇到了也剛下車的白存殊。
餐廳是在一條熱鬧商業街上,附近有商場以及夜場娛樂場所,白存殊不是一個人,他身邊有個女伴。他的女伴是從副駕駛下了車,快步跟上他的腳步並且挽住他的手臂。而被挽著手的人反而把那隻手放進了褲子口袋裡,腳步依舊是他自己的速度,身邊的人只能緊緊跟著。他們從我身邊經過,我聽到女人對白存殊說謝謝你,而白存殊對此的回答是:「林洗月。」
我以為自己聽錯了,不由轉過頭去發現白存殊停下了腳步也正轉過頭。
「你去哪?」白存殊問我。
我聽到了問題懷疑他是不是真的在問我這個問題:「就去吃個飯。」
「一個人嗎?」
「和朋友。」
白存殊點了點頭:「祝你用餐愉快。」話落不等我反應,他已經轉回頭,他的女伴問他我是誰,我隱約聽到他說一個妹妹。
我納悶了幾秒轉身快步往餐廳趕,等我到的時候,沈沛霖已經到了好一會,服務員把我領到桌子邊,他正低頭看選單,認真的好像在用心挑選什麼禮物。
聽到響動,沈沛霖抬起頭,對於我的道歉他說:「沒事,能來就好了。」
我被這個回答逗笑了,不過也很難明白他說這話的意思。
沈沛霖今晚穿著白色條紋襯衫和卡其色的西裝,頭髮打理的蓬鬆有型,腳上一雙乾淨的白色球鞋,渾身散發著休閒又精緻的味道。我不是邋遢懶惰的人,但在沈沛霖面前,我有片刻感覺自己挺粗糙的。我坐下的時候看到沈沛霖臉上雪白乾淨的面板,心裡暗下決心不管看了醫生開的中藥有多苦,我都要吃。
我坐定後,沈沛霖把手上的選單和鉛筆遞給了我:「我已經選了一些,你看看還需不需要加點什麼。」
我點頭接過選單掃了眼他的勾選:「你選了很多了,太多也吃不完,菜就這樣吧。我加杯奶茶就好了。你要嗎?」
「可以。」沈沛霖說道。
我便在選單上勾上了鴛鴦奶茶畫上乘以二。
等服務員拿走選單,沈沛霖從他自己的座椅背後拿出一個精緻的紙袋遞給我:「這是給你奶奶的生日禮物。我有個叔叔在新疆工作,元蘭叔便託我找他帶了一塊玉給你奶奶。」
我聞言第一個想法是:「會很貴嗎?」
沈沛霖對這個問題思考了幾秒:「這是元蘭叔對老人家的一點心意。」算是溫和提醒我不要講物品價值,畢竟情義無價。
我覺得每個人都是有溫度的,不僅僅是人體的物理溫度,更是一種氣場溫度。我和沈沛霖接觸的次數和層面都不多,我一直沒有真正感受到他是個什麼溫度的人,我只是自己判斷他的溫度是偏冷的,因為他看上去是個嚴肅講究的人,他應該不太接受世俗的條條框框,直接直白告訴我物品價值才比較像他的性格。結果他說了這麼婉轉體貼的話。
「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