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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她當然要生下孩子,她要用她的孩子向他證明:我不會再對你有任何幻想,因為孩子才是我的一切!但那時他已回到家裡所開的玉典醫院實習,等她也考入玉典時他又像躲避瘟疫一樣躲著她,讓她始終沒有機會親口告訴他。不過也沒關係,只要聽到她兒子的名字他就會明白她的意思。
“無明!”她瞅著那段已燃到盡頭的蠟燭,輕聲道,“就是我的生命裡面再也無他,玉珏明。”
周丹臣眨眨眼,忽地說:“錯了!”
“錯了?”她凝眉。
“無明,這個名字可大有學問,無就是沒有,就是空。只有先空才會後有。就像一個房間,如果堆滿雜物,就有很多光線照不到的陰影。只有空空如也才會讓光明到達每一個角落。所以,事實上無明並非無明,而是無處不明!”
隨著她倒吸一口涼氣,燭光熄滅,頓時房間陷入一片黑暗。沉默,任兩道呼吸一濁一重此消彼長。
“啪!”壁燈亮起,半夜起床上廁所的無明站在燈下,迷濛的目光掃過泥塑木雕般愣在沙發上的兩人,“媽咪,周叔叔?黑漆漆的你們為什麼不開燈呀?”
第6章(1)
在玉開誠的嚴密監督下,無花給玉珏明做了複查。
“很遺憾!”她把檢查結果遞給院長,“如果您還有疑問的話,可考慮帶他去別的醫院檢查!”
玉開誠半晌沒法吭聲。
無花拍拍他的肩以示安慰,“放心,這不是絕症。假以時日您還是能抱到孫子的!”
“假以時日是多久?”
“樂觀的話一兩年,或許三五年。”
玉開誠的苦瓜臉更苦了,“那不樂觀呢?”
玉珏明面色凝重地走出手術室,抬手抹去額上冒的冷汗。他不明白自己是怎麼了,不過是一個小手術,他居然心不在焉差點釀成大錯,好在發現得早,及時挽救回來,否則他這玉典第一刀的聲譽恐怕就要毀於一旦了!
怎會這樣?不過是老爹逼他從此要奉那女人的話為圭臬半句不得違抗而已,有必要心亂至此嗎?不,他煩什麼?他根本一點也不在乎!
“玉醫師,”甜美的護士正向他微笑,“你的朋友周先生在辦公室等你!”
他愣了愣,周丹臣?不是說要跟我絕交嗎?怎麼又跑來?看來我這朋友在他心中的地位蠻重要的嘛!總算撥開一絲陰霾,他笑著走進辦公室,朝立在桌前熟悉的背影重重拍一掌,“臭小子,你怎麼還在人世呀?”
周丹臣猛地回頭,眼裡充滿濃濃的怒意。
“喂,幹嗎擺這種臉色?我沒欠你錢吧?”
“真沒想到你是這種人!”周丹臣彷彿和他有深仇大恨,一伸手揪住他的領口怒吼,“你怎麼可以那樣糟蹋她?”
“我糟蹋誰了?”玉珏明莫名其妙。
“無花!”周丹臣揪住他的脖子使勁搖晃,幾乎把他勒斃,“你怎麼可以把她當成奴隸般使喚?她是人,她有尊嚴你知不知道?尤其最可怕的是你居然半夜就那樣把她丟在竹林裡,你有沒有責任心?你是不是男人?”
玉珏明終於明白他的怒火因何而來,一使勁掙脫他的手退後一步,也是暴跳如雷地吼:“我對她要有什麼責任心?她的小孩根本與我無關!”
周丹臣更氣得頭頂冒煙,“你怎麼知道與你無關?如果她那晚真的被強暴了你也說與你無關嗎?”
玉珏明拍著桌子吼得更大聲:“我當然知道!我那晚一直守在竹林外等巡邏隊發現她了才離開,她根本不可能被任何人強暴!我不知道她小孩從哪來的,總之想要栽贓給我就是做夢!”
周丹臣一聽這話倒安靜下來,側頭咀嚼著他的話:“你守在竹林外等巡邏隊來了再走?這麼說你還有心保護她嘍?看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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