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君問歸期未有期(第3/3 頁)
窄之人?”
整整一個時辰,兄弟倆推杯換盞,其樂融融,全無劍拔弩張的場面,兩人也很是識趣地避開了軍政之事,只是就日常瑣事閒聊。
若是柴濟芸瞧見這場景,心中絕對極為安慰。
臨近午時,柴濟澤婉拒了柴濟容讓他留在東宮一起用膳的邀請,踏出宮門。
待書房重新歸於安靜,柴濟容拿起桌面上的奏摺,這封奏摺是姜舒聖昨日秘密呈上的,奏摺中所奏的內容,是關於柴濟澤私下從上官家軍械司購入軍械之事。
當真是好一個忠心耿耿的二皇子啊!
覲華園,慕容銘與慕容鏡在湖心亭中品茶賞荷花。
“你說,我們是不是這一輩子都無法再回到重川城呢,這裡雖然好,當上了皇親國戚,也許將來能要風得風要雨得雨,但這畢竟是異鄉而非故鄉啊!”慕容銘借酒消愁道。
之所以喝那麼多酒,是想要給自己壯膽,否則他可不敢當著慕容鏡的面說這番話。
但出乎他的意料,慕容鏡並沒有訓斥他,反而順著他的話應道:“像我們這般身不由己之人,酷似流落天涯的亡命之徒,早已不配談故鄉與他鄉了,想要保住的無非是能夠有命活著,有瓦遮頭罷了。”
如今他們這條命確實挺值錢的;至於頭頂上的瓦片,那可都是金色的啊!
他醉了,醉得不省人事,當他第二天醒來時,已經回到了府中的寢室。
他不知道後來時怎麼回到府中的,他只記得他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
他夢見了五歲的自己,在街頭與那個紅衣小女孩初遇,還夢見自己依舊是重川城的街頭霸王,帶著小弟上官楚紳到處“欺負”人,夢見自己在上官老祖宗的壽宴上,再次見到她穿上一襲紅衣
夢很長,可他卻記得很清晰,甚至不願醒來,一直這樣也挺好的啊,不是嗎?
皓月當空,慕容鏡在覲華園寢宮中,還未見柴濟容的身影,於是擺駕去了書房,只見他一臉陰鬱坐在書桌前,手裡攥著那封奏摺,整一副生人勿進的模樣。
慕容鏡很善解人意的遣散了在屋裡戰戰兢兢地伺候的宮人,自己走到他的身後,抬手給他輕輕捶背,笑道:“殿下莫要過於操勞了,得要顧著自己的身子啊!”
聽罷,柴濟容終於反應過來,收斂了一身戾氣,回頭柔聲道:“無礙,你怎麼過來了?”
慕容家手下的動作不停,笑應道:“殿下也不看看什麼時辰了?該歇息了,國事雖然繁雜,但也不是能夠一蹴而就的。”說罷,瞥了一眼他攥在手裡的紙張。
對於今日柴濟澤前來的目的,她自然是好奇的,但她深知宮中的規矩,女子歷來不得干預國之政事,否則死罪算是輕的了,所以她絕對不會主動提起。
“今日,二弟過來跟我聊了些閒雜之事,沒什麼可稀奇的,只不過,你看看這個!”說罷,毫不顧忌地將手裡皺巴巴的紙張交給她。
見她沒伸手接住,柴濟容自然知道她的顧慮,於是輕輕拍了拍她的手背以示安慰。
慕容鏡接過周折,閱罷,冷聲道:“二哥那句玩笑話倒是說的沒錯,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他這是特意前來看東宮笑話的吧,看我們被他矇在鼓裡覺得心中可笑,看著舒服?”
見她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樣,柴濟容反而覺得可愛極了,轉身捏了捏她的臉蛋,笑道:“我的鏡兒,何苦為了這些小事傷了心神?這麼多年,我為了芸兒,對他很是縱容忍讓,該忍的忍了,不該忍的也忍了。但如今看來,既然他想要反了這西越江山,那孤,便無需再忍了!”
慕容鏡聽罷,轉悲為喜,這才是她慕容鏡看上的男人,這才是西越的儲君!
:()一世浮華半生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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