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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浩瑞已經不想說什麼了,他師父花的錢那是養老嗎?那分明是在壓榨他這個徒弟的所有價值。他每年賺的錢是多,但架不住師父今日為祖師爺塑個金身,明日又翻修一下道觀呀。
師父說什麼要重振天機派,所以他賺的錢得全部上交,每日的伙食費還得在前一日去師父處領。仔細想想,他這都過的什麼日子!
正對人生充滿深深的絕望時,青雲道長的話讓他的寒毛瞬間豎起。
「不知這位道友屬於何門何派?若無門派加入我天機派為首席長老如何?」
九幽尚未答話,張浩瑞便忍不住拆師父的臺,「天機派就您,我,師弟和小師妹四個人,四個人都快養不起了,哪裡能養得起第五個人。」
九幽聞言,下意識捂住口袋,眼神警惕地看著青雲道長,「誰也別想誆走我的錢。」
青雲道長嘴角一抽,本想為門派再找一棵搖錢樹的算計落空,而導致這一切的,呵呵,他陰笑幾聲,抄起手中雜七雜八的東西就往張浩瑞身上砸。
「你這倒黴孩子,老子為了門派的生計容易嗎?啊,你在這裡給老子拆臺。」
青雲道長下手並不重,但張浩瑞仍然做出了抱頭鼠竄的姿態,無比熟練地求饒道:「師父,別打了,再打就破相了,本來就沒媳婦兒,破相了更不可能有了。」
青雲道長狠狠出了氣後,心內的火才算盡去,又覺得自己徒弟所言極是,本來就長得不怎麼樣,要是破相了怎麼給他吊回個富婆,呸呸,徒媳婦,徒媳婦。
九幽見他倆終於消停了,有些難耐地揉了揉眉心,這兩人可真夠鬧騰的。同時又覺得,這樣的熱鬧也不錯。畢竟孤獨的人其實還是嚮往熱鬧的,雖然身處熱鬧時又覺得有點煩,但總歸是不討厭熱鬧的,最怕的是熱鬧是屬於別人的。
這屬於別人的熱鬧讓九幽看著莫名的就想搞搞破壞,不過好像也不用她搞破壞,麻煩已經來了。
她向遠處看了看,不知從哪裡飄出淺淺的霧氣,絲絲縷縷,一點一點過綠葉,穿花枝,一點點籠罩住所過之地。所罩之地,翠綠的枝葉突然泛起微微的黃,努力向上生長的花像是突然被人打斷了脊樑,開始一點點下垂。漸漸的,連原本就聲音微弱的蟲鳴之聲也消失不見,氣氛彷彿在不經意間漸漸凝固。
青雲道長明顯感覺出了不對勁,按住就要喚小師妹的張浩瑞,食指放在唇中,「噓」了一聲。
張浩瑞下意識閉嘴,然後就看著那淺白的霧氣漸漸逼近他們所在的地方,接過師父遞來的辟邪符,他的心安了不少。
小師妹的道法之深幾乎可以比擬師父,他剛才著實是杞人憂天,就是不知道分頭行動的小師妹現在在哪裡,應該發現不對了吧?
九幽看了看青雲道長以及張浩瑞眉宇間透露的黑氣,淺的微不可見,卻是代表死亡的黑暗之氣。
九幽突然長嘆一聲,果然啊,氣運寵兒的親友都是高危職業,時刻得準備著用生命的代價來讓氣運寵兒成長,眼前這兩位正好佔據著氣運寵兒內心最重要的位置,也就等於他們是天道死亡名單上的一員,或許他們沒幹什麼傷天害理的事,但誰讓他們對氣運寵兒那麼重要呢?為了讓氣運寵兒成長,他們不死,誰死?
本來不該管這閒事的,但誰讓她開始做好人了呢?她不管誰管吶?
在青雲道長和張浩瑞神情越發緊繃時,九幽突然按住二人肩頭,眼前場景突然一變,三人出現在了叢林外。
青雲道長和張浩瑞神情滿是驚愕,青雲道長失聲道:「道友你……。」
九幽微微一笑道:「感謝的話就不必說了,相識即是有緣。」頓了頓,她補充道:「不必擔心氣運,哦,不,你的小徒弟,她好的很,我還有事,就不多留了,告辭。」
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