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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程一開始有些不理解，直到十分鐘後。

「艹！林瓊說好的隊友呢？！」

林瓊往人身上揚著雪玩的不亦樂乎，等玩到晚上十點多這才回到房間休息。

去洗了個熱水澡躺在床上困的不行，但想到今天還沒對付行雲進行戀愛腦的慰問，強撐著眼皮給人播了通電話出去。

「行雲。」

「嗯。」男人的聲音從對面傳來，「什麼事？」

林瓊癱在床上像鹹魚一樣翻了個身，「其實也沒什麼就是想和你說些話。」

「嗯。」

林瓊開口詢問，「今天出去冷了嗎，身上有不舒服的地方嗎？」

聽到對方的關心付行雲心口一軟，「沒有。」

林瓊傻乎乎一笑，「那就好，那秋褲我特意買的，你衣櫃底層還有兩條呢。」

付行雲：……

「你現在覺得有好轉了嗎？」

電話那頭突然沉默了一瞬，「沒有。」

付行雲拿著手機眼眸垂了垂，口中說的與現實完全相反。

跟五個月之前相比，他現在已經可以完全站立，雖然還沒有嘗試走路，但醫生說堅持下去也是遲早的事情。

能靠著牆壁支撐站起來時他並不是不激動，他甚至恨不得告訴所有人，而最想訴說的也是林瓊，但理智佔據了主導。

他能站起來的事情除了醫生不能有任何人知道，在他翻身之前沒辦法對任何人負責，這個道理他從小就知道，付家他能奪來一次那就有第二次。

林瓊聽著對方口中的落寞忙開口安慰，「沒關係，咱們慢慢來就好，就算沒成果也沒關係，努力了就行了，我不是也說過嗎你要是好不了我就陪你一輩子，你還有我呢。」

林瓊還沒反應過來話便已經出口了，完全是下意識的反應。

要是付行雲真的沒像書中那樣站起來，陪著人搭夥過日子也挺好的。

他沒家人，但卻很喜歡付行雲的家庭，哪怕有些不完成但卻挺溫馨的，況且這個世界沒有比付行雲與他更親近的人了。

付行雲細細的聽著對方的話，軟意和喜愛交雜，但好像突然想起來了什麼一樣身子一僵。

腦海中不自覺出現林瓊那句時常說的話，「等你病好了我們就離婚。」

和剛才那句，「你要是站不起來我就陪你一輩子。」聯合起來就是他只要腿好了站起來了對方就會離開。

付行雲眼睫一暗，一雙眼睛黑的嚇人。

「林瓊。」

林瓊眯著眼睛看著頭頂的燈，「怎麼了？」

「你還記得我跟你說過的話嗎？」

「什麼話？」

「你要是敢走我就把你腿打斷。」

林瓊心裡一咯噔，瞬間睏意全無，對方聲音低沉陰戾明明不在身邊卻給人一種無形的壓迫，一時間好似被什麼扼住了喉嚨，有些說不出話。

而那聲音依然在繼續，「你要是敢走……」

林瓊身上瞬間出了些冷汗，忙打斷人的話，「怎麼可能，我這麼愛你怎麼會離開你呢。」

他能明顯感受到對方呼吸重了不少，林瓊心裡有些忐忑，對方不會發病了吧。」

一時間聲音放輕了不少，「行雲。」

「怎麼了？」

林瓊舔了下唇，「你現在去吃些藥好不好，你該吃藥了。」

付行雲聲音有些惱，「你嫌我？」

林瓊嚇的忙從床上坐了起來，「怎麼可能，我那麼喜歡你怎麼會嫌你。」

「那為什麼讓我吃藥？！」

林瓊實話實說，「當然是為了身體健康呀。」

付行雲聽後情緒這才往下壓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