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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格正說道：&ldo;當然了，長官，我馬上著手辦這件事。&rdo;範德姆好奇他是怎麼把上級應付過去的。上校掛上電話，說：&ldo;現在，那個，我們說到哪裡啦?&rdo;

&ldo;阿斯尤特的兇手還逍遙法外。&rdo;範德姆說，&ldo;在他抵達開羅後不久，一名總司令部軍官公文包被搶，這件事也許關係重大。&rdo;

&ldo;裝著食堂選單的公文包。&rdo;

又來了，範德姆想。他盡最大努力文雅地說：&ldo;在情報部門，我們不相信巧合，不是嗎?&rdo;

&ldo;別給我上課，小子。即使你是對的‐‐我確定你不是‐‐除了發布你已經發出去的通知，我們又能做些什麼呢?&rdo;

&ldo;這個嘛，我已經和阿卜杜拉談過了。他否認認識阿歷克斯&iddot;沃爾夫，但我認為他在說謊。&rdo;

&ldo;他要是個小偷，你幹嗎不向埃及警方舉報他?&rdo;

這麼做有什麼意義?範德姆想。他說：&ldo;他們很瞭解他的情況。他們沒法逮捕他，因為有很多高階官員收了他大筆賄賂。但我們可以把他抓起來審問，稍微逼問他一下。他不是個忠誠的人，會輕易改變立場‐‐&rdo;

&ldo;總參情報局不能抓人逼供，少校‐‐&rdo;

&ldo;戰地安保可以，甚至軍警也行。&rdo;

博格笑了。&ldo;如果我拿著這個埃及版費金偷食堂選單的故事去找戰地安保，他們會笑掉大牙。&rdo;

&ldo;但是‐‐&rdo;

&ldo;我們已經討論得夠久了，少校，事實上是太久了。&rdo;

&ldo;看在上帝的分兒上‐‐&rdo;

博格提高了音量。&ldo;我不相信這場騷亂是有組織的。我不相信阿卜杜拉打算偷公文包，我也不相信沃爾夫是個納粹間諜。清楚了嗎?&rdo;

&ldo;你看，我只想‐‐&rdo;

&ldo;清楚了嗎?&rdo;

&ldo;是的，長官。&rdo;

&ldo;很好，解散。&rdo;

範德姆出去了。

六

我是一個小男孩。我爸爸告訴過我我幾歲，但是我忘了。下次他回家的時候我會再問問他。我的爸爸是個士兵。他去的地方叫作蘇丹。蘇丹離這裡很遠。

我上學。我學《古蘭經》。我也學讀書寫字。讀書很簡單，但寫字時一不小心就會弄得一團糟。有時候我摘棉花，或者帶牲畜去飲水。

我媽媽和我奶奶照顧我。我的奶奶是個有名的人。事實上全世界的人生病的時候都來見她。她給他們藥草做的藥。

她給我喝糖漿。我喜歡把它和凝乳混在一起。我躺在廚房裡的爐子上面，她給我講故事。我最喜歡的是丹士威的英雄扎赫蘭的故事。她說這個故事的時候，總說丹士威就在附近。她一定是上了年紀記性不好了，因為丹士威離這裡很遠。我曾經和阿卜杜勒去過一次，我們走了整個上午呢。

丹士威就是英國人開槍打鴿子時，子彈引燃了穀倉的地方。當時全村的男人都跑出來看是誰放的火。有個士兵被村裡強壯的男人都朝他跑來的景象嚇壞了，於是朝他們開火。士兵和村民們幹了一架。誰也沒打贏誰，但那個朝穀倉開槍計程車兵被殺死了。之後來了更多計程車兵，把村裡的男人全抓了起來。

士兵們用木頭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