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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ait,wait,wait!」
即使在同聲翻譯的幹擾下,金建華仍然可以嗅到只屬於noah的那種顫抖的興奮。急促的,抓心撓肺的呼吸下,noah問道:
【你是說那個孩子,那個像天使一樣的孩子如今變成了惡魔?而這樣的惡魔卻被他的愛人將他從地獄裡救贖。被那個,香港年輕的主人?】
「anl」……
noah不斷興奮重複的一個單詞衝撞著金建華的神經,給他帶來了生的希望。
「是的,howard的弟弟。那個給他續寫生命線的人,天使一樣的孩子。」
【有意思!j,這可太有意思了!我險些忘記了那個小天使,畢竟他同howard相比,簡直像一個殘次品。】
金建華又順著noah的話說了幾句,但顯然noah沒有聽進一個字。金建華彷彿可以透過畫面看見背後那個藏匿在陰影下的人,正無法遏制地陷入某種的癲狂中,某種不可言說的享樂裡。見到他的指甲因為興奮而陷入皮質沙發的畫面,嗅到他周圍終日不見光的潮濕空氣裡泛著的黴味。
過了許久,金建華再次從noah忽然清醒的聲音了聽到對自己的宣判。
【j,如果這是真的,神會樂意讓你活得久些。】
「那個天使或許並不會在人間逗留太久。」金建華抓準時機,引誘道,「在故事徹底完結之前,你或許有興趣讓一切變得更有意思。譬如,見見那個小主人,改寫結局。」
在金建華屏息的等待裡,noah並冇發出任何的聲音。就連呼吸聲都冇,如死一般的寂靜。但忽然間,他笑出聲。一種令人毛骨悚然的陰冷笑聲,充滿嘲弄。
最終,金建華並未等到任何的答覆,noah切斷了通訊。
同金建華的想像完全想法,此刻陽光正將noah籠罩在他獨自的「神龕」中。在一間全部都系鏡面,一層不染的房間裡,noah凝視著無數個自己中的一個。一個宛如磐石,古老石塑,美麗而死寂的唯一活物。noah金黃頭髮鬈曲在兩鬢周圍,漂亮得有點過分考究。歐洲老牌貴族後裔特有的優雅與病態正清晰地呈現在眼前,蒼老與青春並存,讓人無法估算出他的年紀,連他自己都不能。
noah冰冷而微濕的手,微微顫抖著,他低頭凝視著自己的這部分身體,彷彿並非同他血肉相連。
【最神聖的和最汙穢的交織糾纏,深重的罪惡在最溫柔的權利中戰慄。」他喃喃自語地講道,「虛構!這宇宙,這種深情根本虛構!】
noah起身走向其中一面鏡,隨著鏡門的開啟,他慢步走到他最珍愛的藏品面前。
【howard……】noah俯身凝視著厲卓航,邀請道,【我們一起見證。】
三日後的晚上,一個位於公海的坐標點被傳送到祁修霖的手機,來自一個隱藏的號碼。
隨後,祁修霖接到金建華的電話。
「小祁先生,noah在公海等你。他給你帶來了禮物。」
這個結果完全符合祁修霖的預期,甚至比他預期得更早。所以祁修霖尚未意識到一道猶如深淵般的的溝壑即將橫跨在他同厲卓桓之間,並迫使他面臨一種參與性的絕望,
出於對厲卓桓強烈的私有感,祁修霖並未帶任何的人。在肉眼可以望見對方遊艇燈光的時候,祁修霖讓「yakaoz」在最後的一海里的範圍裡停下,獨自駕駛快艇前往坐標點。
焦急地凝視著眼前攝像頭傳來的畫面,那彷彿是noah的第六感官,透過它,生活上的感情才能傳到noah的身上。只可惜,祁修霖並不可見到此一景象,無法感受到noah歡迎他陶醉的目光。同noah衰弱而年輕的身體正好相反,彷彿全部生命都壓縮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