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一回[爭強鬥狠,誤了卿卿性命](第1/2 頁)
有歌為證曰:
外道邪山千萬重
真言一法盡催峰
有時明月無人夜
獨向寒潭斬惡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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麓壽一邊走罡步一邊低聲念道:“請披頭散髮五猖,遊山簿獵五猖、南山結納五猖,速速法兵,收繳妖精,吾奉神幽祖師法旨急急如律令”當即就有一股陰風,風中似有甲冑刀劍喊殺之聲,阻住蟒蛇蝙蝠。
金環君見此大笑不止“老傢伙你是要拼命了麼,在此開壇,那吾就再給你加點火…”說罷掏出一枝草人,朝麓壽方向虛掏三把,拍入草人,手抓銀針對著草人胸口紮了一下。
正腳踩罡步的麓壽,面色一白,噗一聲吐出一口黑血,喝罵道“狗賊你敢使咒術害人…那你就不要怪我開殺戒了…”
金環君得意大笑“五友,吾這飛降威力如何,你有何手段儘管來吧…”
季禺等眾人紛紛圍觀,見二人打出了真火,想要勸阻,卻又怕這二人道術高強,手段眾多,遠超同濟,反去被傷了無辜,遂也只得坐山觀虎鬥了。
五陰叟麓壽當即掏出寶鏡一面,對著金環君照了一下,方置於壇上,取吊命符,收魂符,攝形符,追魂符數道焚之,持一令牌唸咒曰:
“立請收魂立禁五猖,開刀破血五猖,抓人生魂五猖,自喊自應五猖,聽吾號令,速速鎖拿陽人金環君魂魄,潰其五臟,破骨削皮,伏以:吾奉神幽祖師法旨神兵急火如律令,呔…”麓壽一邊掐訣,一邊右腳跺地,對寶鏡內金環君的影子唸咒曰:
“伏望:貴職親領,部下副將精兵,血食猖神,一合只悉,聽令施行:翻壇破廟,飛沙走石,活捉妖精,專取生魂,斬斷後患,事幹急切,不許遲延。”
這廂金環君正在操控毒蛇飛打鬥空中鬼怪陰兵,手上又取出銀針數枚,對草人四肢心口瞄準,準備給麓壽再來一下狠的,不料金環君忽然面色一滯,轉而忘天大嚎道“啊…啊…痛煞我也…”
轉瞬間金環君七竅流出黑血一灘,面容瞬間枯敗,仰天踉蹌著倒退幾步,滾入亭外池中,面朝水裡,一動不動,顯然已經是鬥法不敵反丟了性命。
空中蝙蝠爆開化作血霧,蟒蛇也重新落地化為小指粗一條金環蛇,鑽入水中慌忙逃走了。
呂嶽等人大驚失色,這金環君死得也太詭異了罷,本見其手段眾多,還以為是個好手,結果這才幾個回合,就被麓壽給不知名的道術弄死了。
季禺則是毛骨悚然,若論道術,他只消一道巽風發去,滿堂異術加在一起都敵不過他,可若是對上這詭異的五陰叟,如果他也這般開壇詛咒季禺,季禺怕是死得比那金環君還快。
當下不敢怠慢,忙跑過去把差點兒癱倒的麓壽扶起,見他滿臉蒼白,額頭青絲化為斑白,季禺忙道“五兄你如何了,是受傷了嗎?”
麓壽有些氣喘吁吁的搖頭道“謝道友掛念,吾無大礙,只是先前中了那金環君的催魂針,又施展了禁術,受了些內傷,壽元大損”
麓壽說罷又把住季禺的手“還勞煩道友去把那草人找到燒掉,以防不測”
季禺把麓壽撫到一旁坐下,忙去從金環君手上扯出草人,扔入校場鼎內焚燒了。
回到走廊見大家都在議論紛紛,後怕不已又有僕役閃出收拾殘局,把金環君的屍體勾了起來,用布蓋上,等候眾諸侯出來處置。
又重新端上菜蔬,蒸籠,美酒,只是季禺等一個個卻也無心吃食,皆回坐原位默然不語。
呂嶽倒是個心大的,對著疲憊靠坐的麓壽連連誇獎,說其人真是道術高強,自家能不能拜他為師,學上兩手云云。
麓壽被呂嶽煩得一臉無奈,卻也不好明言,只得與其勉強應和,對飲幾杯。
季禺搖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