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回[行歌市上易米三升,更無些子競爭](第2/2 頁)
個頭作甚?”
季禺也不作聲,只是搖頭搖頭,幾步下了臺階,朝著青嶺鄉去了。
一路在街上垂首前行,忽地前方一暗,季禺避過,卻迎面與人撞了個滿懷。
季禺正要賠禮,迎面來的卻先高聲道“是季禺先生麼?,吾來鄉野正要尋你,沒成想倒在此處碰上了,莫走,且去前面酒攤,吾有事與你商量!”
季禺抬頭,確見對方身長六尺,面若冠玉,頭戴金冠,身著赫黃袍。
面若冠玉,星眸劍眉似寒星,玉面如輝絳朱唇,戴金冠,著黃袍,金冠上攀龍紋鳳栩栩生,赫黃袍上金花朵朵若點塵。
身手還跟了兩個甲士,四個扈從,兩甲士,身高八尺壯如車輪,披甲握戟冷芒生,連四隨從都俱是綢段衣。
季禺悚然一驚,自出世以來,幾回見過如此貴人,忙躬腰拱手,就要下拜,卻被對方施手托住!
“不…不…不知道貴人在此,在下無目,險些衝撞了貴人…乞望恕罪!”
那貴人一手扯住有些顫顫巍巍的季禺,邊往旁邊酒攤走去,一邊朗聲笑道“不妨事,不妨事,我乃昌邑少君吉伯嚴,專為先生技藝,今日特來尋先生你的!”
待到了茶攤,周圍甲士隨從早把夥計叫上,抹靜了桌臺案几,吉伯嚴直拉著季禺坐下。
季禺道“小民乃山野慵人,不敢當先生之稱,只會伐樵砍柴,持斧斷枯藤,換米三升,聊以果腹罷了,那裡會得甚麼技藝,少君莫不是找錯人了?”
“你可是仲季禺?還有個昆兄喚做伯蒼?”
見季禺點頭,遂又笑道“那便沒錯了,吾要訪的賢人就是汝呀!”
見季禺一臉茫然,吉伯嚴遂又說“幾年前先生可是伐得了六根二尺六寸粗的血紋金絲楠,以每根一百二十錢,賣給了昌邑田家做大料?”
季禺回想了一下,略帶回味的抬頭說道“確有此事,當年我持斧遊遍三百里坎龍嶺,六百里貫松山,見六株大楠樹,”
“臘月初春,盡然枝樊葉茂,鬱郁含煙,遂持斧著根砍下,只因樹斷口處呈黃銅色,蓋有奇異血紋,散發出陣陣異香撲鼻”
說道這裡,季禺頓了頓,瞟了眼酒保剛端上案几上的酒壺,肉糜,喉嚨滾動了下,復又道
“我見此奇木,沒捨得剁短,遂回鄉請人抬回家中,鄉中各里聞說此事,爭相來看,傳為一時之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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