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回[不會機謀能算計,無榮辱闊談今生](第2/3 頁)
公尸位素餐,道德淺薄,怎會春巡青苗,夏栽桑麻,秋催收糧,不下民間又何來此機緣?”
說道這裡,季禺斗膽舉杯邀吉伯嚴共飲了一杯,後有說“田公如此治世之臣,升遷高閣,小的高興還來不及耶,”
吉伯嚴頷首肅然道“古人云,山野有遺賢,實謂古人誠,不欺吾也,
以吾觀之,君談吐之間,正氣凜然,不以物喜,不以己悲,實為真道德之士也,”
吉伯嚴心神大振,於此五濁惡世,此人即有如此見識,言談間更能引經據典,似博通古今,實非俗流。
初時不過以為奇異罷了,雖稱先生,實為君王禮數,吉家昌君代代相授,為君王心術。雖為禮遇,不過本能,想季禺不過是個不通文墨的幸運兒罷了。
而此時在觀此人相貌衣著,雖是一身破爛粗衣,卻漿洗的整整潔潔,幾塊補丁,不損風采,
渾身手足頸項,皮白洗嫩,無半點塵垢,雙目開闔間炯炯有神,不似常人麻木。
嚼肉咽菜,牙齒整整齊齊,潔白如玉,不類普通黎庶黔首,因食粗糧缺牙露齒,或黃黑濁氣。
吉伯嚴觀察季禺言談,心下暗思,此倒是比自家更像公侯,如此人物,只於吾在商湯毫都拜的老師伊尹身上見過。
心下認定,這怕不是個假閒人,真大賢,心思亦隨之轉變,就算此人再尋不到奇木也無妨。
成湯籌劃多年,量那殘暴之桀後,也拿吾等商湯聯盟無法,此番不管是在父君面前,還是夏後來此,此人吾保定了。
兩人心思轉換,面上確波瀾不驚,季禺見吉伯嚴雖另有機謀,確也平易盡人,不拿貴人架子。
吉伯嚴見季禺天南地北也能掰扯,水裡遊的天上飛的也一一列舉,一付雖未出過昌邑,確盡知天下這數,驚得連稱呼都從汝變成了君,
卻不知是季禺黃粱夢中所見種種奇妙,若是知曉,怕不是要跪地直呼仙人。
時間轉眼即過,日頭偏西,兩人推杯換盞,菜沒了就吩付在熱,酒沒了喚酒保在打。
吉伯嚴是個不差錢的,酒要店中陳釀青梅,菜要四熱四涼,葷素搭配,著店傢俱扯貴的上。
晃眼見竟吃了兩個時辰,饒是果酒,二人也是面紅耳赤,醉醉熏熏。
季禺忽然道“少君,酒以過三尋,菜也不止五味,季禺愧收少君大恩,萬死難報,少君但有何吩咐,小的雖是以微寡之身,願為少君盡些綿薄之力”
卻願來是席間,吉伯嚴許了季禺昌邑下大夫,年奉百擔,綢二匹,雖是小官,但也大過鄉中三老了。
吉伯嚴肅然道“也不須先生報甚麼萬死,只是一點拜託先生,也不瞞你,吾師伊尹原是夏都上大夫,
後轉投商王成湯麾下,官拜丞相,吾師在夏是,與有仍氏妹喜早有婚約”
頓了頓,揮手著甲士,隨從屏退左右,小聲道“因有仍氏不服夏桀,拒不朝夏,那夏後天子,著九夷之師攻滅有仍氏六國,把這一族男為奴,女為娼,據妹喜為獨有,
妹喜娘娘時發心疼病,實為思念承相之故啊,”
“只因有夏太史令終古,剛正不阿,屢次勸諫夏後不可沉迷女色,最後竟一把火燒了琵琶宮,隨後天降大雨,所幸妹喜娘娘無事,”吉伯嚴隨即又鄭重的說道“卻把紅紋金絲榻燒燬,妹喜時常痛心,老師也常心如刀割,商湯與夏後都通傳天下,招榜尋良醫,或奇木。
夏後發了數次令箭,命我昌國務必要你尋得奇木,所以我希望先生,能夠在次尋得此木,”
季禺心中一苦,果然如此,這樹夏後殷商標榜天下也難尋得,自己不過好運罷了,若尋不得這可如何是好啊。
似知季禺心中所想一般,吉伯嚴對季禺又承諾曰“若先生尋不得也無妨,只盼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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