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四回[歷經萬苦塵埃定,稟公正萬民歸心](第1/3 頁)
力士把牡醜帶下去,領了紅頭黑漆水火棍,重仗八十,季禺讚歎不已,心說“這牡醜可真是條好漢子,竟然硬是咬著牙一聲不吭”
此時受完刑罰,雖是步履蹣跚,微微顫抖,卻也挺身直立,當真一付好體魄,武勇難當神勇將。
若換了旁人,別說挨這水火棍八十下重的,就是十幾二十下,也要丟下半條命,臥床數月,不能下地。
而牡醜這廝,體魄簡直不似凡人,受了重仗八十下,這會兒還旁若無事般,跑來與眾卿續舊攀談,季禺心下佩服不已心下直嘆此人“牛逼大矣…”。
吉伯嚴又望向鄧楷之,查菱公二人道“你二人,可伏罪了麼”
查菱公叩首道“臣之罪願受少君處置,只求少君看在老臣從軍數十載,微末軍功,方我查家老幼孺子一條生路罷,末將九泉之下,亦感少君威德也”
吉伯嚴思付一晌,巍然嘆道“查公你往前東征北討,我幼時也常聽父君提你你的勇武智謀,曾以你為我昌邑臂膀,國之柱石,沒曾想你竟如此不智,甘願從賊,早知今日,又何必當初呢…”
季禺也唏噓不已,道“查公,我曾於轅門苦勸與你,奈何你一意孤行,不聽我言,如今果應了我當時之言,可憐你等一世威名,如今竟毀於一旦,遺臭後世…”
季禺也感念查菱公之情,當時轅門之下,白應彪那廝要著人拿下季禺。
在軍前千刀萬剮,以之祭旗,是查菱公勸住白應彪,讓季禺趕緊回去,免得丟了性命。
雖然就算他們來拿,於季禺也無礙,但還是感其恩德,季禺遂出言求情道
“少君,查菱公到底還未鑄成大錯,還是留他一命吧,就算罪該致死,其家中婦孺老小也無罪,
願少君仁德,禍不及其家人,念其多年來護衛昌國,他也醒悟願意伏罪,還輕少君從輕發落罷”
吉伯嚴見季禺求情,頷首點頭道“念為國數十年,只是一時昏聵,如今即已伏罪,那就赦你一命”
查菱公本以為能討得家小無罪已是大幸,不曾想自家還能活命,少君此言,於他如同天籟,老眼之中淚如雨下,嚎啕大哭道“少君聖德啊,罪將銘感五內,必為少君設下長生牌位,查家世代供奉…”
吉伯嚴揮揮手道“不過死罪可免活罪難逃,傳我鈞旨,剝下查菱公一切爵位官身,念其老邁,著牙吏帶其遊街,鞭韃三十,”
想了想吉伯嚴心中還是怒火難息,又道“我以,有昊氏之共主,諸部族長大巫公之身份,傳令,即日起收回查姓,貶查家全族為野人,抄去府邸,逐出昌邑,五代以內,不準入城而居”
查菱公面色大變,無姓者即為野人,不可為官(季禺特殊除外),等同貶他家為奴了,只是撿回一命,已是少君恩德,怎敢反駁奢求。
查菱公雙目無神,納納無言,被力士推出城下,剝光衣服遊街示眾去了。
吉伯嚴轉首望向鄧楷之,見鄧楷之面現哀求之色,不待其申辯求饒,冷哼一聲,道“來人,不這廝剝光衣服,遊街三日,以苟皮為鞭沾涼水,走一步韃一鞭,待三日後,推入西街剮了。”
吉伯嚴又依先前對諸公道“我以有昊氏共主,諸部族長,大巫公之令,
剝其鄧姓貶其全族,男丁為奴隸,婦為營娼送去勞軍,車輪以下幼子交由諸部撫養,鄧家除名”
鄧楷之在一陣哀嚎呼喚聲之中步了查菱公後塵,只是他無那般好命,不僅扒光了赤身遊街,還要受千刀萬剮,可悲可嘆。
大司空陳景之,閃身出班,諫言道“臣有本奏,望君聖裁”
不知不覺間,塵埃落定,吉伯嚴更是成長驚人,雷霆之勢,無形中威嚴大盛,令眾臣不敢怠慢,皆是端嚴肅穆。
吉伯嚴臉上怒色迅速平息,和藹望向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