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九回[萬花嶺內逢二聖,指點純陽煉清靈](第1/2 頁)
這背影領著季禺左拐又拐,走了數里,前方忽有花林數畝,有梔子樹,一串紅,萬年青,六月雪等全是夏花,開得鬱鬱蔥蔥,環翠嫣然。
季禺跟著人影徑入花叢,人影轉身不見,季禺搖搖頭,鼻嗅花香陣陣,只覺美不勝收,心中煩躁之感盡去,便在叢中閒逛遊走,向中心走了數十步,季禺徒然一驚,中間有數丈空地。
石凳石桌,有二人正相坐弈其,一者面貌古拙,長髯無綹,戴蓮花冠,靛藍廣袖衣執白子。
一人面目面白無鬚披散長髮,一襲白衣勝雪,執黑子與藍衣者對弈。
季禺面無表情小心翼翼走到二人身旁,見二人不語,都只淡淡望了季禺一眼,便各自低首弈棋。
季禺不敢出聲打擾,心下暗思“這山中二人,面目不凡,怕是神仙高人之輩,可不敢驚動擾亂了他們,免得受罰,還是待他二人定了勝負,再出言拜見罷”
就在季禺準備默然觀棋之時,那長鬚藍袍者落下一子後,忽轉頭望向季禺道“你就是折溪季禺?”
季禺躬身行禮拜道“回老師的話,正是季禺,不知老師如何知曉賤名”
長鬚藍袍之人聞言冷笑一聲,道“你相助叛逆,禍亂天下不說,你為何還要仗法術傷及無辜,不怕被幽魂索命呼…”
季禺頷首低眉,回道“夏後無道,天下水深火熱,弟子不得已而為之,成湯乃聖王,弟子相助其軍,不敢怠慢,因暴君麾下走狗甚多,不聽勸解,執意作惡,遂只能傷之”
白衣者聞言,見季禺戰戰兢兢,對季禺頷首見禮,隨即寬慰一笑,示意他莫慌。
白衣人依舊不語,藍袍者冷聲道“不管你相助那方,誰善誰惡,異術為惡者該殺,可散兵遊勇,嘍囉之輩,為何不放他們命去”
“哼…,前輩管得太寬了罷,吾所殺者,皆乃冥頑之徒,或叛國不堪入眼之輩,其等助暴君為孽,殺之正平民憤,解百姓於倒懸也”季禺聞言滿臉不岔道。
藍袍長髯者聞言面色慍怒道“你的師父怎麼教你的,狂妄之徒,不可教也,行兇殺人還滿口道理,若是吾的弟子,定要先吊起來,皮鞭沾涼水,狠狠打你三百鞭再說”
季禺聞言倒拽拂塵,一手縮入袖中撫住巽風幡,也沉聲怒道“吾敬你山中散人,隱士之輩,尊你三分言色,你卻辱我恩師,你算行幾,敢來管此多事”季禺心下煩躁不已,目露兇光道。
“怎麼?果然是根性淺薄之輩,僥倖得法之徒,說你兩句,你就要行兇麼,你師父是怎麼教你的…”季禺耳聞藍袍人不斷嘮叨,心中愈加煩躁,雙目赤紅,渾身顫抖顯然怒極。
“是…是是,老師教訓得對,是弟子做錯了…”季禺打斷其喋喋不休,垂首低眉,做乖乖認錯壯,緩緩走到藍袍者面前,忽得頭一抬,目露兇光,抽出背後寶劍,一劍劈在藍衣人身上。
長髯藍須道人正喋喋不休,見季禺伏頭認錯,面露欣慰之色,冷不防被季禺突然一劍,把脖頸劈下一大半,頭向後一歪,只剩一張皮練著筋。
季禺不待此人慘叫又是幾劍劈下,把藍衣人徹底砍做幾截兒,嘴裡喃喃道“叫你嚷嚷,說我不是,叫你嘮叨…”
白衣人似才回過神來,指著季禺大驚顫聲道“你…你…你殺人了,我要去報官,要你與他賠命”
季禺徒然驚醒,望向白衣人猙獰嗤笑道“報官?吾就是官,你要報甚麼,你即然看見,也走不了,也給我了賬去吧”
季禺一不做二不休,乾脆跳過棋桌,一劍也刺死了白衣人,白衣人一身不吭,往後倒地而死,季禺滿面兇光,卻忽然發現劍抽不動了,疑惑道“莫不是卡在肋骨上了,怎的劍拔不動了”
季禺使勁兒拔劍,卻越拔越緊,正待鬆手,卻發現手也粘住了,怎麼扯也扯不動,這焦急煩躁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