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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清河:「我敢不敢教的,姐夫不也挺敢站麼,現在不擔心同那位有來往了?」
朱傳嗣一笑,就近找了張椅子坐下,後脊貼著個椅背,吊兒郎當毫無坐相:「看不出來訊息還挺靈通,我也實話與你說罷,我今日站老五是其次,主要是看不慣老三,他當年與我還算是情敵……不過這些改日再講也無妨,總之我看不順眼他許久,這回借著老五的手,把他的翅膀給剪了,何樂而不為呢。」
沈清河重新拿起簡牘,提筆勾畫:「那我也實話與你說,五殿下這回,還真不是我教他的。」
朱傳嗣吃了一驚,端起茶盞的手都抖了一下子,不解道:「那他這是……瘋了?」
「前皇后的母家都被殺光了,他現在背後一無勢力二無依靠,東南剿匪多麼大一個差事,辦得如此漂亮,換成別的皇子,怎麼著也得賞食千戶萬戶大獎特獎才對。結果到他這,給了點銀子便算完了,府邸都沒賞上一套,那麼大個人了,每日早晚還得宿在宮中過往住的舊殿,屋頂都沒修繕過,我都有些看不下去了。都混成如此境地了,他不趕緊拉攏人脈積下關係,還如此大張旗鼓的得罪人,得罪一次不行還得再得罪第二次,他是有多想不開啊他?」
沈清河只顧筆下,過了片刻道:「或許不是想不開,而是想開了呢。」
「此話怎講?」
沈清河一舒氣,輕款道:「正是因為背後沒有掣肘,所以他凡事可以做到不留餘地,只隨內心。若是靠拉攏朝臣關係博出位,他能博得過誰?誰又願意多看他這曾遭廢棄的皇子一眼?即便願意對他一時投靠,恐怕也是為了短暫的利處,他也是看清楚了這一點,所以昔日在攜帶國庫鉅款前往江南賑災的前後,身邊無一名多出的朝臣親信。反觀,若是在那時便能看出他與誰走得近了,其中關係自不必細說,他也就不值當我後來同他到東南走一遭。」
朱傳嗣聽完,細品其中厲害,發現曾受他忽略的細節之處,的確皆如三妹夫所說。
「你做事,確實從來有跡可循,有果必有因。」朱傳嗣感慨。
沈清河卻遲疑:「嗯……也並非全是。」
「比如?」
「娶妻。」
這時門外傳來「叩叩」兩聲,施喬兒隔著門乖乖詢問:「我可以進去嘛?」
沈清河瞬間頓筆起身,小跑著給他娘子開門去了。
施喬兒薄衫沾汗,鼻尖上全是亮晶晶的汗珠,手裡親自端了食案,案上擺了兩碗香噴噴的蒸酥酪,只不過裡面加了碎冰牛乳,又放了果乾果丁糯米之類,涼颼颼的還好看,瞧著便令人忍不住食指大動。
沈清河把食案接了擺在桌上,拉起施喬兒的手去給她揉腕子,心疼道:「怎麼還親自端來了?」
施喬兒一笑,兩頰紅撲撲的,越發嬌艷如初生芙蕖:「我親手做的,就得由我親手端了來才好,由別人轉手給你,我不喜歡。」
朱傳嗣一點不客氣,在小兩口膩膩歪歪的功夫裡,已經端起一碗冰酪喝上一口,到嘴直言:「喲呵!味道真不錯,甜甜涼涼的,正適合夏日呢,三妹現在可真厲害!廚房中還有嗎?我感覺這一碗不是很夠我啊。」
施喬兒捱了誇,心中美美的十分熨帖,扯下沈清河的手便推他:「好了,我手沒那麼容易酸,你快去把你那一碗吃了,不然等會裡面的冰就全化了。」
不然就被大姐夫吃光了。
沈清河輕掐她臉頰一下,端起後舀起第一口先填進了娘子嘴裡,隨後才是自己。
朱傳嗣早早吃完了自己的,眼巴巴瞧著妹夫手裡的犯饞,咂摸著口中滋味道:「吃下的確舒坦極了,全身如洗了個涼水澡一般。三妹說說這是如何做出的吧,我回去交待下家中廚房,讓他們也去研究研究,你大姐近日心情總不痛快,想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