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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芳無奈搖頭,笑看施喬兒道:「一聽這話就知是還沒當孃的人說出的,三個孩子都在家裡面,我即便是到外面了,心也是在家的,即便是笑,哪裡能笑得安心。」
施喬兒蹙眉,略微思忖一番道:「我以後即便當了娘也才不管這些呢,孩子不孩子的,我得先自己舒坦再說,」
沐芳輕嗤一聲,不去管她這孩子氣的話,笑完道:「總之我是挪不開身子了,你不如和老二一道出去走走散散心,她必定是會同你去的。」
施喬兒「咦」了一聲,嫌棄道:「若沒有你,我才不要和她待在一處呢,三言兩語便要吵起來,她說三句話,兩句話都得將我氣得腦子疼。」
沐芳一臉無奈:「你們倆啊,從小就互相看不順眼,怕是等以後到了七八十歲還是吵著。」
施喬兒哼了一聲:「她若不故意招惹我,我才懶得同她吵呢。」
不過說到此處,施喬兒跟回憶起什麼似的,喃喃說:「不過她近來確實安分了許多,花樓酒樓也不去了,身邊那些亂七八糟的人也都打發了,我上次回家玩,還注意到她與爹爹主動說了好幾回話呢。」
沐芳喜出望外,眼裡放出少許光彩來:「聽你這樣說,可見老二是想明白了,盼了這麼些年可算盼到今天,只望她能好好做她的將軍夫人,等雁行回來,夫妻兩個好好過日子。」
施喬兒重重點頭:「就是就是,現在就等著雁行哥哥把蠻人給打到漠北之後了。我聽我相公說過了,蠻人不會贏的,那個什麼勞什子西夏王朝,也不會贏的。即便他們可能會再次歸順大涼,但這回雁行哥哥不會心慈手軟了,要想解決蠻族,需先解決西夏。」
沐芳的手猛地抖了一下,眼神都開始變得不安閃爍。
施喬兒注意到姐姐的異樣,頓時狐疑:「大姐姐,你怎麼了?是我哪裡說錯話了嗎?」
沐芳抬臉,扯唇強笑:「沒有錯,是我有些累了而已,忍不住犯起困。」
施喬兒瞧著她的臉色,仍覺得有些怪,但也說不上來緣由,便道:「那我今日就先回去了,你好好休息,我改日再來找你。」
沐芳點點頭,又摸了摸施喬兒的手,叮囑了兩句,方放她隨丫鬟出去。
……
夏去秋來,又是一年桂子飄香。
送爽秋風中,京城發生了一件大事。
昔日裡因求娶國公府三小姐而鬧得滿城風雨的九皇子,與國子祭酒家的小姐定親了。
據說婚事是由貴妃與陛下敲定的,他本人毫不知情,等知曉時,婚期都定了。
鬧肯定是大鬧了一場,但沒什麼用。
朱傳嗣看熱鬧不嫌事大,在宮裡吃完了皇家瓜,夜晚趁著涼快,揣了把瓜子又去了沈家,在沈清河面前吧唧嗑著,賤嗖嗖道:「哎呦,要說這老九也是夠慘的,怎麼就混到這一步了,到最後連娶誰做老婆都決定不了呢?這是為什麼呢,原因在哪裡呢,到底哪兒不對呢……」
沈清河輕飄飄道:「姐夫要是實在沒事幹,小弟可以去同五殿下說一聲,讓你隨軍入漠南,同二姐夫一併保家衛國。」
朱傳嗣頭皮瞬間炸了,瓜子一扔起身笑嘻嘻湊上前道:「說笑兩句罷了,怎麼還較上真了呢?還去漠南,就我這德行,下個東南都費勁,那時候不還是多虧了你嗎。」
平日聽慣了其他官員對自己拍馬屁,朱傳嗣頭回對人拍馬屁,頗為如魚得水。
沈清河只顧眼下卷牘,頭也不抬道:「哪裡比得過姐夫左右逢源。」
朱傳嗣「嘶」了一聲,胳膊撐在書案上,瞥著沈清河:「瞧瞧,平日裡多大方寬和個人,一沾上老三的事兒就跟變成條狗似的,一言不合就咬人。我不也是稍稍感慨一二嗎?想來到底緣分天定,老九沒那個福氣,也沒那個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