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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公主也微微有些詫異,輕聲細語道:「我沒同你說過麼?」
雲姨娘搖頭:「這真沒有。」
長公主垂眸,回憶著:「好像是我當時從宮中乘車出來,半路聽到街上好大的吵架聲,掀開簾子一看,便見你拿著殺豬刀,把一個小混混模樣的人物踩在地上,刀尖對著他,嘴裡罵的什麼我不記得了,總之你那副樣子我從沒忘過,當天回去,我直到睡覺時都還想著,想這女子身上的那股勁兒太新鮮了,眼睛一看見,就跟身上憑空騰出好大的力氣一樣,若有個這樣的人整日對著,或許府中也能多些朝氣,不至於那麼死氣沉沉。考慮了兩日,拿定主意後便遣了婆子去打聽一番,確定了你無婚配,又差人去問,得知了你的意思,然後才親自登門提親,迎你入府。」
玉瑤聽著聽著,忽然忍不住捧腹笑道:「你們別告訴我,這從頭到尾,直到姨娘進門,我爹回家見到了人,才知曉自己多了個小媳婦?」
長公主想了想,點頭:「確實忘與他說了。」
這下連施喬兒都忍不住跟著大笑了,邊笑邊道:「突然感覺爹爹有點可憐,這媳婦兒到底是給誰娶的嘛!」
這時施虎聽見提到了他,從桌子對面大嚷一聲:「幹什麼呢!娘幾個是不是又偷說我壞話了!」
雲姨娘嚷嚷回去:「說你壞話還用偷著?您老當年喝醉,抱著個大白狗當白龍馬騎的事兒,咱整個國公府上下還有誰不知道?」
施虎老臉一紅,咳嗽一聲:「胡說!沒有的事!」
「啊對對對,沒有沒有……哎喲把那狗給嚇得啊,從那以後見人就躲,感覺神志都有點不清了,合該找個神婆看看的。」
全場鬨笑,只有離老丈人最近的沈清河不能笑,憋笑憋到手掌心都快掐出血了,時不時向他娘子發出求救的目光。
可惜小喬兒現在正說笑開心著,壓根沒往他那張望過。
嘖,過分,明明昨晚還說他是她的親親相公的。
約又過了三刻鐘,眼見要到放鞭炮的時候,婆子笑著端著食案進來吆喝:「長壽麵來嘍,壽星在哪呢?」
施喬兒立刻舉手:「我!我!」
看著施喬兒吃麵條,雲姨娘不由得熱淚盈眶,又是好一通感慨:「時間過得是真快啊,剛生出來的時候,還沒個巴掌大,養不養得活都不好說,現在一下子就長到十八歲了,嫁人都嫁兩年了……等等,兩年?」
雲姨娘後知後覺感覺到了點不對勁,湊過去鳥悄兒問了施喬兒一聲:「你們都成親兩年了,怎麼半點動靜沒有?我可告訴你,趁年輕該調理就調理,別拖到後面拖成個麻煩,後悔就晚了。」
施喬兒一聽這話就煩,沒好氣地一抬眼道:「別問我,問你女婿去。」
還不是他沈清河擅長懸崖勒馬。
雲姨娘一愣,大驚失色道:「沈清河有毛病?」
施喬兒一口面噴了出來。
好難,好難,想安心過個年好難,想安心過個生辰也好難。
「我不吃了!我要去放鞭炮!」施喬兒忍無可忍一起身,朝沈清河那一吆喝,「相公!陪我去放鞭炮!」
沈清河如遭大赦立刻起身:「好。」
雲姨娘納了個悶,舊愁沒解新愁又開:「你不是最怕鞭炮響嗎!你放什麼鞭炮啊你!」
施喬兒拉著沈清河就往外跑:「我傻啊!我不會捂耳朵嗎!」
一副自己有多聰明的樣子。
一家子人年夜飯是在外宅吃的,膳廳刻意離大門近了些,吃飯時聽到其他人家的熱鬧動靜,也好沾染些年味兒。
施喬兒不見得有多想放鞭炮,純純因為聽她娘嘮叨聽煩了,便想帶著她的親親相公出來透透氣。
雖說過了三十就是開春,但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