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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盛來精神了,湊近了他些:「說來聽聽。」
沈清河轉頭,望向窗外寂靜平和的夜空,喃喃自語道:「飄風不終朝,驟雨不終日。人這一生艱難重重,不可逾越而過,但只要咬牙撐過,總有撥雲見天之時。」
他轉回來臉,面向秦盛,唇上噙笑:「叫沈初。」
「初字,男女皆可用,有永珍更新之意,不求一生大富大貴建功立業,只願能夠守得雲開見月明,逢凶化吉,遇難成祥。」
秦盛眼睛都亮了,不由讚嘆道:「經你一說,便覺得果真是個好名字,不用實在可惜。」
沈清河開始只是微笑:「我也覺得。」
慢慢的,笑逐漸僵住,他看著秦盛那副活似撿到寶的不值錢樣子,冷不丁道:「不許跟我搶。」
秦盛:「怎會!你錯看我!」
秦盛:「……要不開個價?」
次日,中秋。
合該團團圓圓的一個好時候,一大早施虎卻被召入了宮,回來後臉色黑得跟鍋底似的。
他把沈清河特地叫到了書房一趟,不知問了什麼,等再出來,爺倆臉色都不對勁。
施喬兒最是能體會沈清河心情變化的,想到好好的相公進了書房一趟回來就變怪了,當即認準必定是老爹對他說了什麼不好的話,便一路馬不停蹄去追施老頭,直追到雲姨娘院中。
父女倆沿著大圓桌子周旋半晌,終是老頭子先落下陣來,哭喪個臉道:「鬧夠了沒有啊!你爹我歲數大了腿腳又不好,不是你小時候跟你玩捉迷藏的時候了!」
施喬兒一惱,蹙眉道:「我才沒有跟您老人家玩捉迷藏,我就是想問問你,你到底對我相公做什麼了?他從打書房出來便魂不守舍,跟被鬼嚇著了似的。」
「呸呸呸!」施虎立馬犯起忌諱,「什麼鬼不鬼的,大過節的說什麼渾話,你還小啊你!」
沒等施喬兒回嗆,雲姨娘挑著簾子從裡間晃著出來,慢悠悠道:「知道閨女不小了,就對她有什麼說什麼,別藏著掖著的怪煩人,那到底是人家相公,怨不著一路追了你來,趕緊實話實說你到底對小沈都說了什麼吧。」
施虎揉著太陽穴一屁股坐椅子上,無奈道:「你們娘倆啊,就合起夥來欺負我吧,這是我不想說嗎?這分明是關係重大,告訴你們又怕你們著急。」
施喬兒一聽更急了,心神不寧跑到老爹膝前:「哎呀到底怎麼回事啊,我問他他也不說,若是爹你再不告訴我,我真是要急死了。」
施虎:「唉又來了什麼死不死的!閉嘴!」
老頭子撓頭皺眉,糾結了好一番,終是喝令:「把門關上!」
施喬兒連忙跑去關門,順帶把在院子裡的下人都支出去了。
確定不會有第四個人聽到,施虎放下撓頭的手,瞅著圍著自己緊坐的娘倆道:「十幾年前淮南王造反,都還記得吧?」
施喬兒:「什麼淮南王?」
雲姨娘提醒:「砍頭的異性王裡的一個,你爹過去的老夥計,私底下造龍袍的那個,不怨你不知道,那時候你才多大點。」
施喬兒點點頭,繼續聽老爹說。
施虎嘆著氣,很不願翻起那筆爛帳似的:「被牽連的那個前禮部尚書,姓沈的一家,九族都給誅乾淨了,只有一個閨女失散在外頭,不過也是很多年前的事兒,都不知道是死是活,所以也都沒大在意。偏前不久,刑部整理舊案,把這案子又給翻了出來,翻就翻了,也不知哪個殺千刀的在後頭推波助瀾,把那個失散在外的沈氏女的下落又給查出來了……」
施喬兒聽到此處,還沒抓住重點,皺眉狐疑:「可這些和我相公又有什麼關係?」
施虎恨鐵不成鋼似的,飛她一記眼刀道:「還沒聽出來啊我的小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