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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換了鞋,書包都沒放下,直接過去把窗開啟了。
不管是誰,都沒有資格讓他吸二手菸。
夜晚的冷風吹來,屋內的氣溫下子降下來。
「阿愉,過來坐。」男人也沒有制止他的行為,而是放下手機,拍了拍自己邊上的位置。
周愉走過去,沒有坐在他身邊,而是坐到了旁的單人沙發上。
他對這位父親沒有半分親切感,對於他突然出現在自己家,感覺就彷彿是被個陌生的年男子侵入了私人領地,令人不適。
「周愉」的容貌應該是繼承自母親孫玉薇,他和父親周榮長得其實不怎麼像。
周榮面容嚴肅,不怒自威,因為常年皺眉,眉心有幾道平復不去的褶皺,有股身居高位的傲氣,即便是在自己的兒子面前,這股氣勢也沒有鬆開。
周愉能夠敏感地察覺到他身上屬於上位者的氣息。
周家的家境很不般。
「最近在學校裡過得怎麼樣?」
「挺好的。」
「錢還夠用吧?」
「夠了。」
「不夠你和程助理說,讓他給你轉。」
「好。」
父子倆用比常人還客套的語氣寒暄了兩句,很快就陷入了冷場。
昨天睡得有點遲,早上又起得那麼早,周愉已經困了,他在腦內思考著怎麼找個藉口脫身去睡覺。
就在這時,周榮忽然道。
「阿愉啊,我看你氣色不太好,最近沒在吃藥了嗎?」
他知道周愉的病?!
周愉轉過頭,仔細打量著男人的臉。
周榮也看著他,那表情,不像是父親對兒子的關切,倒像是上級在詢問下級的工作,所有的關心都只是浮在表面,薄薄的層。
他的眼眸被隱藏在煙霧之後,看不清晰,只令人感到疏遠。
「我打算停段時間。」周愉不打算向他解釋原因。
「鄭醫生說的?」周榮似乎也沒有問他意願的意思。
周愉哪知道這個鄭醫生是何方神聖,他口不對心地敷衍了幾句,直接告累去洗漱了。
洗完澡換上睡衣的少年闔上臥室的門,對著門把手思索了下,咔嚓聲將其反鎖了,然後才回到床鋪上,長長出了口氣。
999冒出來了:[週週,你為什麼要鎖門啊?]
[我不喜歡他。]周愉直言。
話音剛落,門被敲響了。
「阿愉。」門外響起了周榮的聲音,「幫爸爸開下門。」
周愉坐在床邊,盯著門板,語氣有些冷淡,「爸,我已經睡了,有什麼事明天再說吧。」
「我給你拿了藥,你把藥吃了再睡。」
周愉皺起眉,但還是走過去開啟門。
「我不是說了我不吃嗎?」他語氣裡有壓抑的怒氣。
生氣對他來說是種很私密的情緒,他通常不會對陌生人發脾氣。
「聽話,你上禮拜不是還說會失眠還經常做噩夢嗎?爸爸問過鄭醫生,吃了這個就不會了。」周榮左手拿著水杯,右手拿個個藥盒,裡面裝著兩顆白色的藥片。
周愉看了眼那個藥片,再看了眼男人,接過東西,倒進嘴裡,喉結滾動,直接把藥片吞了進去。
他把上門,「好了,我要睡了。」
「喝口水,不要乾咽,對食道不好。」周榮露出不贊同的眼神,不由分說地把水遞給他。
周愉也不二話,接過水杯喝了口。
周榮接過水杯,語氣這才柔和了點,「好了,時間不早了,你早點睡吧,晚安。」
周愉關上門,聽著腳步聲走遠,又把門反鎖上。趴到床頭扯了幾張紙巾把壓在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