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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原主,則徹底淪為了周榮的用來悼念亡妻的私人工具。周愉翻到了周榮和那個「鄭醫生」的談話記錄,記錄,周榮有意暗示醫生勸說原主遠離周家的是非,他希望原主對自己的繼母和繼弟能避就避,能讓就讓,能忍就忍,說他作為兄長要「顧全大局」,「尊重和理解父親的意願」,為維持家庭和睦做出犧牲。他甚至還表示周愉面若好女,相貌過於出眾,希望這位醫生能夠引導他主動收斂鋒芒,不要太過招搖引人注目,言語間儼然有將他當做私人物品般任意擺布的架勢。
最堪稱無恥的還是在這位「鄭醫生」無意間發現了周愉的性取向之後,周榮的表態:
【你告訴他,這就是心理疾病,讓他不要告訴任何人,也不要和這類骯髒的群體接觸。】
如此道貌岸然,高高在上的衣冠禽|獸,也是世間罕見。
總而言之,在周榮的操縱和「鄭醫生」的治療下,原主的性格愈發內向,不僅抑鬱症沒治好,甚至還出現了極度的自卑和焦慮心理,他把外貌隱藏起來,封閉自己的內心,對社交失去了興趣,這也進步杜絕了他的病情自然轉好的可能性,內心的負面情緒無法紓解,導致原主對藥物的依賴越來越大,能被周榮趁虛而入也是因為這個原因。
周愉看這些東西的時候,999直在他旁邊,也將內容看了個大概,他看完只有句話:[馬勒戈壁的,週週,我馬上給你申請取消npc保護,你稍等片刻。]
[沒必要,我想開了。]
周榮的手機裡還有不少他在公司挪用公款,偽造交易,偷稅漏稅的證據,少年張張地把這些罪證截圖,發到自己郵箱裡,然後刪掉拍照記錄,淡淡道。
[死對他而言太過容易了。]
他做好所有事情,把東西全部都恢復原樣,甚至將周榮解開抬到了沙發上,然後在桌上留了張紙條,上書。
父親,我出去住了,請您最近不要聯絡我,放心,昨天的事我不會和任何人說的,但是我無法當做切都沒有發生過,請讓我靜靜。——阿愉
字裡行間將位受到傷害後的內向少年的悲痛欲絕、驚慌失措和怯懦無助表現到了極致。
周愉大概收拾了幾件換洗衣服就出門了,他出門的時候,999都替他憋屈壞了。
[你為什麼要這麼寫啊?好像咱們怕了他似的。]
[[這只是緩兵之計,如果我不這樣說,他明早醒來之後可能還會反告我人身傷害,畢竟他做的那些事是虛,而我灌到他的嘴裡的那些藥是實打實的。可我旦這樣說了,他做賊心虛,反而會替我隱瞞這件事情。]
周愉故意在大堂保安的注視下露出派失魂落魄的反常模樣。待離開了小區後,才恢復了平常的沉著幹練,他來到了個公用電話亭裡,拿起話筒前,在心裡拋下最後句話。
[放心,我定會讓他……身敗名裂。]
第14章 怕什麼,我又不會上了你
封鍇失眠了。
他平常其實是個沾枕頭就著,且睡覺雷打不動的人,但這次是個少有的例外。
原因無他,打架。
今天放學路上,他被人堵了,群二流子,幫人催債的,該還的錢都還完了,還是借著利息的名義糾纏不清。
和往常樣,社會我鍇哥,人狠話又少,不服就是幹。
可常言道,人在江湖混,哪能不挨刀啊,封鍇倒是沒挨刀,捱了棍,更押韻。
那棍挨在後背,挺重,先是劇痛,後是麻,然後就開始此痛綿綿無絕期。這後勁,搞得封鍇那是平躺也不對,側睡也不行,疼了他半宿,愣是沒睡著。
也就是在他第n次艱難翻身假寐的時候,他聽到了手機鈴響起的聲音。
大半夜的,誰會給我打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