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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箹低下頭,聲音極低的『嗯』了一下。這件事是她在路上聽逃難的人說起的。
那隨從又道:「三爺,小的可以作證,四個月前徽州確實鬧過水患,據說好些村子都淹了。」
「是嗎?」宗赫跟隨從確認,得到隨從再次肯定後,宗赫才對孟箹不耐煩的揮手:
「既如此,你們走吧。」
孟箹對他們點了點頭後,便抱著孩子坐回他的背椅中,然後略顯吃力的把孩子背上她瘦弱的肩膀,那個幫她說話的隨從還挺熱心,給孟箹指了下山路,告訴她下山後往哪個方向走可以去江州,孟箹輕聲謝過那人,背著孩子下山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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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一個女人離鄉背井,跋山涉水的逃難,帶孩子走這麼遠的地方,真是不容易。」
兩個指路的隨從邊走邊感慨,顯然絲毫沒有對孟箹母子的身份起疑。
宗赫可不願把注意力放在一對村婦母子身上,他是來找火靈參的,可眼看著風雪越來越大,再往山上走估計也是徒勞。
轉身往宗孑看去,想問問他這麼說,宗赫找了一圈,最後在下山的石階上找到了宗孑,只見他就那麼站在風雪裡,沒有打傘,雪落在他的頭上,肩上,眉毛上,落寞的像一尊風雪中的石雕,目光悠遠的看著下山的石階,不知道在想什麼。
宗孑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麼,腦中混沌一片,孟箹的樣子不斷在他眼前閃現,她為什麼看起來那樣不好?比上一世,她被玄甲精騎追殺時遇見的還要不好。
當時她被追殺,渾身是傷,狼狽不堪,但殺性猶在,眼中星火從未熄滅,絕不是像剛才看見的那般憔悴陰沉。
她愛穿絲緞的衣裳,總說粗布磨人,可她剛才穿的那什麼破衣裳?
她愛潔,每回洗臉後都要擦好些種類的膏子,出門還總戴冪籬,不是羞於見人,是怕曬黑,可她剛才嘴唇都開裂了……
那個孩子是她兒子?
上一世宗孑派人調查過她,知道她嫁過人,嫁的是尚醫侯閔燕青,後來閔家一百多口一夜之間死絕,驚動衡武帝,派出玄甲精騎追殺她。當時坊間傳聞說的很難聽,有的說尚醫侯夫人喪心病狂,殺人成性;有的說尚醫侯夫人不守婦道,水性楊花,背夫偷漢被發現,這才將尚醫侯府上下滅門;有的說她修煉邪功……種種流言,甚囂塵上,難辨真假。
但事情真相如何,除了孟箹自己和死去的閔家人,估計誰也說不清。
宗孑當年之所以收留孟箹,不是因為信得過孟箹的為人,而是因為他知道閔燕青是什麼貨色。
至於孟箹的孩子,孟箹沒有和宗孑提過,但後來宗孑還是知道了,因為那個時候,那孩子已經被人煉成了太陰魁屍,為禍作亂。
如今她的孩子沒死,那是不是說明,孟箹……也回來了。
「咦,這是什麼?」
隨從在宗赫的狐裘衣領上發現個閃光的東西,正要去拿就聽宗孑喝道:「別碰!」
話音剛落,宗孑一個閃身來到宗赫身旁,盯著那狐裘衣領上的銀針看了一會兒,用一方帕子隔著手,將那根銀針從狐裘衣領上取下。
是那孩子……
若非宗孑當時把孩子搶走,使得這根銀針扎偏了,估計現在宗赫已經是個死人了。
宗孑手中忽現紅光,捏著銀針的帕子突然起火,銀針被宗孑的氣震碎隨著帕子的火一同化作灰燼。
眾人只覺眼前一閃,剛還在面前的宗孑一瞬間就到了石階上,並且以極快的速度向下掠去,宗赫追到石階上大喊:
「二哥,你去哪裡啊?」
問題問完,石階上已經沒了宗孑的身影,只空中傳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