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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敬酒不吃吃罰酒。」
那人揉著自己差點被掰斷的手臂,驚魂未定的看了一眼眉目不善的宗孑,對孟箹竟突然換了張臉孔:
「你,你們要問這戶人家啊?你們是外鄉來的吧?」
「……」孟箹無奈世人欺軟怕硬,見那人配合,便道:「是啊,我是徽州下全村的人,村裡發大水,田屋都給淹了,我有個姨婆在這人家做管事的,我來投奔她。」
那人是隔壁鄰居,對這家有點瞭解:「哦,你姨婆是姓孫吧,這家的婆子管事只有個姓孫的。」
孟箹沒有應聲,只點了點頭,然後就聽那人又道:「你可白來了,這戶人家一年前就死絕了,你姨婆肯定早就走了。」
「死絕了?」孟箹追問:「怎麼……死的?」
「聽說是病死的。傳染病,一個接一個的死,可邪門兒了。」這也是一開始這人不願意回答孟箹問題的原因,太晦氣。
「而且我跟你們講,這家……還鬧鬼。你要來找你姨婆,就去找東街米鋪的王掌櫃問問看,他以前是朱家的掌櫃的,朱家出事以後,他就去了東街開米鋪,朱家的事兒他比我清楚。」
「鬧鬼是什麼意思?」孟箹問。
「嘿,你這人問的,鬧鬼還能有什麼意……思……」那人吼了一聲,忽然看見孟箹身旁宗孑的臉色,趕忙收聲,老老實實回答:
「就是,半夜裡有動靜唄。」
「只是有動靜?」孟箹問。
「不止不止,還有呢。那個……打更的和倒夜香的都在半夜看見過朱老爺……看見個死人,這還不是鬧鬼?」
「……」
像是響應這鄰居的話,大白天的朱府門外陰風驟起,天似乎也跟著陰沉了下來,那鄰居抬頭一看,全身雞皮疙瘩都要被嚇掉了,以為自己哪裡說錯話,衝撞了什麼,也顧不上宗孑的威脅,直接抱頭鼠竄跑開了。
孟箹眉頭緊鎖,緊盯著朱府緊閉的大門,好半晌都沒有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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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鬧鬼不見得吧。」宗孑說。
孟箹收回目光,誠如宗孑所言,這朱府裡感覺不到絲毫怨氣,就是一座普通的荒宅,可她的引路花不會出錯。
孟箹看見朱府大門右側有一條小弄堂,應該是朱府後門所在,既然都已經找到這裡來,總要進去看一看才行。
「喂,你想幹嘛?」宗孑緊隨其後。
確實如孟箹所料,小弄堂深處便是朱府的後門所在,只不過宅子雖然荒了,但後門依舊上了鎖,後門兩邊的圍牆足足有兩個人高。
宗孑知道孟箹是想進裡面,見她仰頭看著高聳的圍牆,估摸著若是孟箹一人,這圍牆攔不住她,可現在背後多個孩子就不好說了。
算了,他就勉為其難的拉她一把好了。
宗孑一個縱身躍上牆頭,對孟箹伸出援手:「來吧。我拉你上來。」
誰知孟箹無情拒絕:「不用。」
宗孑以為她是不好意思:「逞什麼強,回頭再摔著孩……子……」
宗孑的話還沒說完,就看見孟箹一把將朱府後門的鎖給扯了下來,輕輕鬆鬆的開啟後門,堂而皇之背著孩子進去,進門之後,背椅中的孟星河抬頭看了一眼趴在牆頭一臉懵的大塊頭,暗自搖頭嘆了口氣,鄙視之意甚濃。
宗孑:……
孟箹不理其他兀自往裡走,朱府內宅比外面看起來還要荒涼,破敗的門窗和房梁,碎掉的瓷瓶,摔壞的桌椅……看的出來,朱家人死絕後,宅子裡必然經過一番掃蕩,所有值錢的東西都不見蹤影。
「沒什麼特別的。你的引路花出錯了吧?」宗孑從牆頭翻下,跟孟箹一起在宅子裡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