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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葛霄心裡竊笑,忍不住又咳了好幾下,弄得他肺部抽絲般的疼。他齜牙咧嘴的,「不敢不敢,反正我這條命不是我的。」說著討好似的把臉湊上去,在喬亦初唇邊蜻蜓點水的親了好幾下,「別哭了啊,寶貝兒。」
寶貝兒一般是喬亦初在床上對他的「愛稱」,平常不這麼叫,也斷然沒有諸葛霄這麼叫喬亦初的道理。此時被他揪準時機扳回來一局,心裡別提有多受用了。他琢磨著,原來把一個男人當寶貝似的來哄,是這麼有成就感的一件事,不行,他怎麼著也得在床上享受一回這種征服的快感。
喬亦初沒跟他計較究竟誰是「寶貝兒」這個弱智問題,權當沒聽到。反倒是認真的回應了他上一句話,「是,你的命是我的,沒我的同意,你不能隨便處置。」
諸葛霄挑了挑眉,順杆子就往上爬啊?爬的還挺快。他眉目舒展,露出一個雖然虛弱,但卻又陽光滿溢的笑容,「yes,ylord。」
☆、92走,還是不走?
高考結束當天,那個被搶了準考證的學生到病房來看諸葛霄。是個看上去挺乖的女生,大概是覺得虧欠了諸葛霄,站在病房裡一直低著頭,一說話就帶了哭腔。她的父母也一起過來了,一進來就牽著女兒要給諸葛霄鞠躬謝罪,被諸葛城攔住了。劉藝言站在旁邊,一句話也不說,甚至沒看那一家子。當父母的是最苦的,心裡覺得怨懟委屈,卻還要強顏歡笑,對別人說著「沒什麼」。既不能抱怨,又沒法心安理得接受別人的感激。劉藝言不停的深呼吸,按壓下內心即將崩潰的委屈。
那女孩走後,於週週也來了。
諸葛霄問她,「考得怎麼樣?」
「還好吧,沒什麼感覺。」
諸葛霄沉默了很久,忽然笑了一下,有些不好意思的問道,「簡單嗎?」
只一句話,就把於週週和劉藝言的眼淚勾了出來。於週週一邊哭一邊說,「諸葛霄你別這樣……」
諸葛霄低頭看著自己手心的掌紋,自言自語,「我就是好奇一下,如果簡單的話,說不定今年能考上呢……」說罷他又抬起頭,故作輕鬆的笑道,「沒什麼,明年還能再考。」
劉藝言有些激動的衝上去,抱住自己兒子,哽咽道,「兒子,沒什麼的,不考了,我們明年也不考了,我們到國外去,你想念什麼好學校,我都給你弄過去……」
諸葛霄愣了一下,「為什麼?複習一年,也沒什麼大不了的。」現在讓他跑國外,是要去當落荒而逃的失敗者嗎?
劉藝言抹了把眼淚,沖於週週看了一眼,「週週,阿姨有些話要和小霄單獨說,你能先出去一會兒嗎?」
於週週走後,病房裡就剩下了這一家人。劉藝言狠了狠心,硬是把不斷上湧的眼淚給逼了回去。她深吸一口氣,沉聲道,「諸葛霄,你告訴我,你不想去國外,是因為喬亦初,還是你自己?」
諸葛霄被他媽用這種嚴厲的眼神逼視著,不由得有些心虛,猶豫半晌,他低聲說,「一半一半……」
劉藝言繼續無聲的看著他。
諸葛霄咬了咬牙,「好了好了,我承認,大部分是因為喬亦初。媽,我不想出國,出國幹嘛呀,國內大學就不能唸了嗎?我一出國,就得4年見不到他。媽,你別怪我沒出息,我真受不了跟他分開4年。別說4年,就是4天我都難受。」
諸葛霄說得如此坦然,倒把劉藝言一時之間說愣了。但她很快就又找回了自己的思路。
「你記不記得我當初跟你們做的約定?」
諸葛霄想了想,當初他來北京前,的確和劉藝言約法三章。她不阻撓他倆,但諸葛霄必須考上北京的一流大學。毫無疑問,諸葛霄現在已經無力履行承諾了。他慢慢瞪大眼睛,急道,「你不是又要拆散我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