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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葛霄忙告饒似的舉起手來擋在自己面前,「哎哎哎,別呀,你別忙著撇清責任啊小姨,你可是跟著我一起坑害我媽的罪魁禍首,這軍功章裡有我的一半也有你的一半……」
劉藝語作勢要打,「你還嘴貧!」
話說回來,她又是夥同劉藝言拐走諸葛霄,又是連同諸葛霄逼親姐姐,說得好聽點是玩得好一手無間道,說得難聽點,那可真是豬八戒照鏡子,裡外不是人!
☆、68智商上線。
劉藝語能看得出她姐姐這段時間的精神狀況是每況愈下。眼眶下的黑眼圈愈見深重,眼球裡的紅血絲也越發密佈。她時常站在視窗對窗外望。其實窗外也並沒有什麼好看的景色。北京灰濛濛的天空並沒有因為這五環外的地理位置而有絲毫改善。從三樓看出去,只能看到梧桐樹的樹尖,寬大如手掌的葉子,灰白色的枝椏,斑駁在枝葉間的慘澹陽光。通常這個時候,劉藝語在背後輕輕叫她一聲,她都會像受了驚般,渾身一個明顯的抖動,繼而轉過頭來,憔悴的雙眼在日照之下無所遁形。她先是瞪大了眼睛看劉藝語兩三秒,繼而才笑道,「你來了?開始吧。」
劉藝語一直在默默等著,劉藝言究竟什麼時候才能越過這道坎。這個強勢的女人依然在強撐著,這是毋庸置疑的。這種內心的自我鬥爭無疑消耗了她極大的精神力,導致了她現在這幅幾乎可以算得上是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
對她的治療依然在進行著。劉藝語不可能對她使用什麼過激的療法,畢竟恐同並不算什麼,關鍵是得她自己跨過兒子的那道坎。她仍舊每天下午三點鐘過來陪她聊天,在話語中引導她,讓她一步步反覆地,不厭其煩地描述著對喬亦初的印象和感覺,在這種過程中,經過劉藝語的暗示,可以逐漸地剝除她內心對喬亦初的懷疑的壁壘。
每天的治療結束,劉藝語照常問她,「要去看看他嗎?」
劉藝言抿緊了唇,一言不發,半晌,才會淡淡地搖搖頭,目光又轉向窗外。
諸葛霄卻早已等不及,每天捉著他小姨眼巴巴問,「我媽呢?我媽還不肯來看我?」一方面,他是想早點把這事給解決了,他好和喬亦初夫夫雙雙把家還,另一方面,聽小姨的描述,他媽的狀況實在算不上樂觀。他怕劉藝言再這麼撐下去,非得崩潰不可。雖說劉藝言給他整出了這麼多事,但怎麼說她都是他媽,是生他養他的女人,從小到大可著勁兒寵他,基本不犯原則性錯誤。諸葛霄覺得再這麼折騰下去,他都得心疼成習慣性心抽搐了。
劉藝語哭笑不得,「不是不肯,是不敢。」
諸葛霄撇撇嘴,「拉倒吧,她就是狠心,我都被電了這麼多天了,她都能扛著,充分說明我不是她親生的。你還別說,小時候她就經常吐槽我是移動充話費送來的,而且就因為我這麼不乖,導致她對移動一生黑,改用電信!」說完後尋思了一陣,更生起氣來,「你說這叫個什麼媽!」
劉藝語笑得不行,一邊拍他的肩膀一邊問,「別說你媽了,你那小男朋友呢?他不來看你嗎?」
喬亦初沒把自己來北京這事告訴諸葛霄,甚至沒告訴任何人。他不想諸葛霄一邊擔心著他媽還得一邊操心著他這邊。
諸葛霄揚揚手機,「就這樣唄,發簡訊打電話,夠了。」
小姨揶揄他,「連這種關鍵他時候他都不來陪你?看樣子他沒你說得那麼好嘛。」
諸葛霄板起臉孔,一本正經地替喬亦初解釋,「他跟我不一樣,他很忙,有很多比賽要準備的。」假期裡就聽施譯提過,什麼全國英語演講大賽啊,物理奧賽啊,金牌數學啊,化學競賽啊,聽得諸葛霄暈頭轉向。喬亦初本人倒是並不覺得有什麼,也不見他怎麼上心,翹掉導師輔導課去看諸葛霄打籃球是常有的事。
小姨一邊在心裡偷笑,一邊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