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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們也是這樣想的，這幾天正帶著妹妹挖野菜呢。&rdo;

&ldo;這個季節沒有了，等開了春，我教你們認野菜，你們住的地方後頭，就有一大片。我常去挖的，做得好也一樣好吃。&rdo;

&ldo;那多謝你了。&rdo;祝新華笑眯眯的道謝。

從頭到尾，葉悠悠也沒有去看祝麗華一眼，也沒有過問她一句。

等他們倒了湯，拿了空罐子正要告辭，辛墨濃趕了過來，&ldo;我送你回去。&rdo;

&ldo;你不是要留下來吃飯嗎？&rdo;

&ldo;等你到家了，我再過來，幾步路的事。&rdo;辛墨濃很堅持，更是順手取過她的背簍，背到了自己的身上。

走到半路上，葉悠悠摸了摸鼻子，&ldo;辛老師該不會以為我，又要不安份了吧。&rdo;

&ldo;怎麼會呢？你這麼乖。&rdo;辛墨濃看著她笑，表情和她當初說自己會聽話，很乖時的表情，如出一轍。

呵呵，葉悠悠捏著鼻子吞下不適感。順帶白了他一眼，&ldo;你跟我學。&rdo;

她陽奉陰違，他心裡不相信，卻不再戳破她，而是換了一個策略，就是盯牢她。

&ldo;該學的就得學，不然就會被時代拋棄。&rdo;辛墨濃正色道。

好生氣，怎麼辦？

說也說不過，打，恐怕也是打不過的。

辛墨濃眼角眉梢俱是笑意，看著這丫頭委委屈屈進了門，忽然轉身衝著他做了一個鬼臉，然後飛快的跑了進去。

大年三十的團圓飯，葉悠悠看到桌上擺了五副碗筷，她倒不詫異，而是落筷時先說道：&ldo;外公，舅舅，吃團圓飯了。&rdo;

王桂花的眼淚差一點就沒忍住，死咬著牙，才嚥了下去，&ldo;老頭子，滿江，你們聽見了嗎？&rdo;

&ldo;爹和弟弟一定聽得見的。&rdo;說話的是柳滿紅，也一樣紅了眼眶。

&ldo;吃飯。&rdo;王桂花下了筷子，柳滿紅也跟著下筷子，一人挾了一塊紅燒肉，又齊齊放到葉悠悠的碗裡。

葉悠悠乾脆給他們一人挾一筷，&ldo;放開肚子，吃飯。&rdo;

這是她來到這個時代，過的第一個新年，一九七三年的新年。

&ldo;我們會越來越好。&rdo;舉起的酒杯裡，是辛墨濃搞來的甜米酒。

&ldo;肯定會越來越好。&rdo;王桂花和柳滿紅的笑臉，越放越大。

最後，葉悠悠是怎麼去睡的，完全不記得了。

只記得第二天一大早起床，盤腿坐在被窩裡，還一臉懵圈，說好了守歲，她是什麼時候爬上床的。

&ldo;可算起來了，再睡下去，你姥該擔心了。&rdo;柳滿紅聽到動靜，隔著窗跟她說話。

天冷，又不象北方有火炕，大清早，人沒起是不敢開門窗的。冷嗖嗖的寒風吹進去，直往人的骨頭縫裡鑽，不是一星半點的難受。

&ldo;媽，我怎麼睡著了。&rdo;葉悠悠還迷糊著呢。

柳滿紅在外頭氣樂了，&ldo;你喝醉了在院子裡唱歌的事，敢情是一點都不記得了？&rdo;

啥？喝醉了，就那麼幾小杯甜米酒？

唱歌又是什麼梗，等等，她酒品這麼差的嗎？

再等等，一點點模糊的印象跳了出來，葉悠悠絕望的捂臉，&ldo;媽，除了你和姥，沒別人看見吧。&rdo;

柳滿紅聽了這話，大笑起來，&ldo;你還知道怕人看見吧，放心，沒別人看見。&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