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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微藍留意的是自己。

只有林微藍似乎好奇極了，見顧寶笙不解釋，便又繼續問起：“那一定被堵住了吧，路口那裡，還很熱鬧？”

顧寶笙微微一驚，林微藍這話一落，心裡就毛毛的。

林微藍的車子能開進來，人一定早到了，偏偏又知道路口的動靜，難道她早猜到了會這翻熱鬧，還是刻意出去看過了？

顧寶笙沉默了下去，想起與程灝鼎的約定，暗自懊惱著，跟周媛進來，便忘記了給程灝鼎打電話。

正想著，包包裡的電話便響了，特有鈴聲，是程灝鼎的設定的。

欣喜地接了起來：“灝鼎。”

“我們回家吧。”程灝鼎的聲音壓抑著，帶著一股濃濃的緊張。

顧寶笙擰著眉，心裡有些慌張，臉上已經寫染上了急切，忙應著程灝鼎：“我很快就好了，你在那裡等我一下下。”

“不。”程灝鼎語氣急切：“我快到雜誌社了，你快下來。”

這麼急切？顧寶笙也緊張著，便有些坐不住了，只有她真不想再來雜誌社了，辭職的事情不能再拖下去了。

林微藍彷彿知道顧寶笙的心事似的，笑吟吟地開口：“你們辭職的事情，我已經向老闆反映過了，最近網路新進的幾個作者文風很新奇，老闆的意思是若你們實在不想留，便讓她們取代了。”

顧寶笙想也不想，直接說道：“那讓她們來吧。”

“對，雜誌需注入一些新鮮的血液，有了他們，雜誌會越賣越好的。”周媛也不想留，等顧寶笙說完後，也跟著應聲了。

林微藍笑著點了點頭，目光在顧寶笙的臉上穿梭一翻，笑吟吟地說道：“既然你們心意已決，那我也不強人所難了，但是你們這期的稿費照例得等到雜誌發行後十天內打到你們的賬上，你們沒有意思吧。”

這意思是可以辭職了。

顧寶笙鬆了一口氣，包裡的手機又響了，還是程灝鼎。

“老婆，我到了。”

“我馬上就下來，等我一會。”

掛了電話，顧寶笙已經站了起來。

林微藍拿出離職表讓顧寶笙和周媛簽字，兩人認真看過了，便籤了字，遞給林微藍，再齊齊離開了。

直到走過半條的走廊，顧寶笙還能感受到背後那道讓她發毛的目光，就和夢中的一樣，像鬼魅一樣，可怕得很。

下了樓，果然看到程灝鼎站在外面，目光正看著樓上，顧寶笙不敢回頭，因為她能感覺到那道背後有道目光又盯緊了她，穩了穩情緒，顧寶笙走到程灝鼎的面前，然後與周媛道別。

程灝鼎摟著顧寶笙的腰，臉色有些難口，摟住她的手力度有些重，不像往日那般輕柔：“怎麼了。”

“我們回家。”程灝鼎沒有回答顧寶笙的話，重複著這句話。

顧寶笙點點頭，知道有些話，不能在外面說，也不追問，把程灝鼎樓著她腰的手拉了下來，與自己的手指交纏著，相牽走在路上。

經過路口的時候，正好看到羅安安被帶上警車的一幕，與她一併帶上警車的，還有明誠。

腳步不自覺地停了下來，跟程灝鼎說道：“老公，剛才我罵人了，就在這裡，罵一個男人是垃圾桶了。

男人？程灝鼎嚇得臉色更難看了：“最近有男人接近你？”

耳邊似乎還回蕩著路遙的話，路遙後來跟他說過最近季湛東和顏隅一起合作著兩個不同的變態殺人狂的案子，從死者的屍體細節推斷，初步認定兇手都是個體形高大的男人。

顧寶笙驚訝地望著程灝鼎，畢竟程灝鼎的語氣太古怪，不像往日那般酸溜溜，帶著委屈，今天這語氣帶著極深的恐慌，而且這份恐慌完全出自於“男人”這個字眼。

反射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