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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本君都這把年紀了,今遇良人,成個親罷了,你委實不必如此激動!&rdo;
&ldo;好……好……臣下自當遵命!&rdo;桑澤沒有停留半分,上了大宇雙穹,挖了崔牙樹下的萬年玄黃玉,替御遙和離合雕刻庚帖。
一時間整個洪莽源震驚,自然站在神族仙界最高位的御遙聖君要大婚,取一塊玄黃玉刻做庚帖也不是什麼大事。可是偏偏那八荒後生晚輩實在無禮,竟在大宇雙穹口動了靈力,一掌劈開樹下黃土,翻掌吸出玄黃玉,磅礴的靈力擾了羽化後回歸大宇雙穹的母神之魂,一時間天雷滾滾,直劈少年。
巫山之巔的神女面無表情的望著九天之上湧動的風雲,一襲混血的白色身影跌落在巫山俊壇淵,卻仍不忘朝著巫山拜了拜,方才轉身入了府門。
兩個月後,少年上了巫山,呈上玉庚帖給御遙過目,神情一片謙和淡然:&ldo;聖上且看看何處不妥,臣下好做修改!&rdo;
&ldo;喜今聖君御遙,正神離合,一堂締約,良緣永結。謹以白頭之約,書向鴻箋,好將紅葉之盟,載明鴛譜。此證!&rdo;御遙看著一個個字真真切切的刻於玄黃玉上,儼然一分真情實意的玉庚帖,卻揮手擲在桑澤面前,&ldo;有何不妥,本君大婚,卻因製作庚帖而擾了母神魂魄,你說有何不妥!發生如此大事,本君還能如何安心大婚,合該上大宇雙穹於母神請罪才是!&rdo;
桑澤看著斷成兩截的玉庚帖,籠在廣袖中的手驀然頓了頓。他靈力尚未恢復便上了大宇雙穹取玄黃玉,又被九重天雷劈了個遍,刻庚帖的兩月,竟是虛浮的厲害,手下也不得輕重,一把刻刀硬是將一雙手戳了個遍。但他想著,阿御富有天下,自是沒有什麼看的上的。既然她喜歡上了司音之神,他唯一能做的便是成全和祝福,這玉庚帖便算是給她的成婚之禮。於是一刀刀,一字字,皆是他的心血和真心。玉庚帖刻成之日,他的一顆心既喜且悲。卻不料,竟是如此被摔成兩段。可是看著這破碎的庚帖,他的心居然是一樣的又喜又悲!
可是阿御接下來的話,卻讓他的那一半喜悅完全湮滅掉了:&ldo;回俊壇淵吧,本君自己直接成書浮塗珏即可!&rdo;
到底,她還是要和離合成婚的!
如此,自己留在巫山又有何意義!
於是端正了身子,向御遙恭恭敬敬地磕了三個頭,道:&ldo;聖上多年培育之恩,桑澤永生不忘。只是聖上大婚後,自是與司音之神同進同出,雙宿雙飛,桑澤到底是一介男子,斷沒有再留在巫山的理由。今日就此拜別,唯願聖上福祚綿長!&rdo;
&ldo;桑澤!&rdo;大殿之上的神女喚住了他,卻到底轉了話頭:&ldo;你被九重天雷劈過的傷,尚未好全,巫山靈力磅礴,帶養好傷再走吧!&rdo;
少年沒有回頭,一把摺扇亦沒有攤開,只道:&ldo;終是要走的,此時走,與彼時走,又有何分別!&rdo;
至此,桑澤出走巫山一千年。
洪莽源中都知道御遙聖君同司音之神結了白首之約,一時成為佳話。可是回著這諸神之主整整一千年的話題,倒不是什麼與司音之神恩愛和睦、相敬如賓的故事。而是幾乎除了了戰事幾乎不下巫山的神女,近千年裡頻頻離開巫山,尤其是每隔百年,必然上一次八荒。更是時時在洪莽源現身,一襲委地紫色長袍,一面純白的面紗,偶爾遇到這小仙,便開口問道:&ldo;可曾見過八荒的桑澤殿下?&rdo;
&ldo;桑澤殿下?長得什麼模樣?&rdo;
紫衣的神女想了想,化成桑澤的樣子,&ldo;就是這個模樣,可有看見?&r